的感觉重重地压着温时宇的胸骨,这种感觉如同当初莫居凡一拳打在他肚子上的钝痛,憋得他想大声地喊一声什么。
打开手机后盖抠出电池和卡紧紧握在手里,边缘的棱角深深地按入手心,让他手背的筋络一阵酸痛。
「温时宇?吃饭了。」施天其在外面喊。
「来了!」温时宇把拆下来的东西一股脑塞抽屉里,锁上柜子走出了房间。
「嚐嚐看~」
眼球挪到上面看了一眼正对着他露着小白牙笑的施天其,拿起勺子勺了一勺子汤塞嘴里:「唔,苏子晨在你这里一定享了不少口服吧?」
「没啊,」施天其拉开椅子坐下,挖一勺子土豆泥到碗里,「通常都是他做给我吃,只有他生病我才做给他吃。可是他在这里从没生过病。」
「哦…你这是良心上过不去了。」温时宇笑着掏出手机给苏子晨打电话。
「你干嘛?」施天其显然还不知道温时宇要干什么。
苏子晨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握着手机睡着了的莫居凡,转身走进洗手间按下通话键:「怎么了?」
「晨晨~今天是施天其给做的晚饭。」温时宇在电话那头得瑟地说。
「你无不无聊…」苏子晨无奈。
「嘿嘿,我掛了,bye~」温时宇立刻掛了电话。
苏子晨张了张嘴,却听见电话里早已一片忙音。
—你知不知道莫居凡刚才哭了?
—我只知道你苏子晨又要讲他。
莫居凡做了个梦,梦境真实得让他无法醒来。
他看见温时宇赤裸着身体穿上衣服,弯下腰时脊椎骨上吻痕扎入他的眼睛,他看见温时宇在走的前一天往他的杯子里放了一颗安眠药,他看见温时宇离去的背影,他扶着阳台的扶手看温时宇的背影,看他渐渐地变成一个黑色的小圆点,然后消失不见。邱柏榕死的那一天跑下楼的背影闪进他的眼里——他们两个不一样,温时宇从没想过回头,他就这么走没有犹豫地走,就像旅客离开只住了一天的旅馆,放下房卡,拿走自己的行李,走得乾乾净净,遗留下的分子变成灰尘厚厚地积在空调里,一个服务生走入房间,拆下滤网。
不要…拜託了不要…
莫居凡抢过滤网将它贴在胸前,毛绒绒的灰尘蹭着他白色的西装。
「你干嘛?」服务生挑眉,「有病啊。」伸手要去抢滤网。
不要!莫居凡紧紧抱住滤网。
「你看,温时宇在那里,」服务生指指窗外,狡黠地半瞇着眼睛。
莫居凡慌乱地回过头去看,窗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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