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缓慢回头。
“你认错人了吧?”
手陡然滑落,她呆站在原地发懵,仿佛不敢相信。
明明截然不同的五官,身高和背影却相似极了,以至于混淆了她的目光。
“抱歉。”她转过去身,失魂落魄。
耳机里正循环播放着一首悲伤的歌,女歌手温嗓淡淡唱着,每一句都夹杂微弱的哭音,没有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只有绵绵入骨的刺疼。
太忧伤的歌,每一声都像流进了散裂的心脏,撕扯出阵阵钝痛,难以自捱。
泪忽掉下来,牢固的防线瞬间破碎。
街头纷乱如潮涌,心却空荡无比。
与路人擦身而过时,踉跄的某个瞬间,突然意识到,已经无法自欺欺人。
她对他只有依赖吗?好像远远不止了。想念的仅仅是他每日不辍送的早餐吗?放不下的从来都是十年亲情吗?
为什么脑海里挥之不去,过马路时紧抓的手、抱在怀中滚烫的温度、做错事时又训又宠的笑容。
思念的所有,逐渐拼凑出了一张完整的脸,她却根本不敢去看。
是谁最先偏离了轨道?又是谁明知不可为还控制不住地黏上去?
是谁站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加倍伤害?是谁把错故意全推到另一个人身上?
不能想,不可想。越是努力回忆,揭开时就越会发现事实面目全非。
晚上,温婉茹给苏融盛了碗很满的饭,忧心忡忡:“这个瘦法不行,水土不服吗?怎么看着像掉了十斤?心情不好,不适应新城市,还是想朋友了?”
她咳了咳,“上个礼拜感冒了,一直没好,就胃口变差了些,姨妈别担心。”
“睡觉前喝杯冲泡感冒灵,要是还不见起色,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好。”她挑出菜里的青椒,应道。
“啊,对了,融融可能还不知道吧?今天你哥打了视频过来,学校报的是北清大,专业选了经济学,这一声不吭的,军训都过完了才报备,那边阳光毒辣,人晒得好黑,也跟你一样,瘦了些,但更加硬朗了,倒像个军人。”
其实她早知道儿子够到分数线后大概率会报最好的北清大,即使他选别的学校,他找的理由也一定能说服她,早熟的贺戍非常有主见,一旦决定好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于是在择校和选专业方面她就没过多干涉他,也因自己工作忙碌,联系不上也悻然作罢,允许他按兴趣来。
“之前姨妈还以为他会选计算机或者航空航天制造呢。”
苏融握紧了筷子,失去联系快三个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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