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在他的脸上,却像一块艺术品。
这条细长的伤疤,就像是一面图腾、一篇故事、一个歷史的证明,把所有他经歷过的一切,全都写在上面。
沉芯轻唤了声:「司徒宇。」
「嗯?」
「如果我们一直被困在这里的话怎么办?」
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所以听到沉芯这么讲,司徒宇还是不免得愣了许久。
良久,她没有等对方的回答,接着问:「那如果,刚才没有车愿意开到那里,你今晚真的会死,有什么憾事是未完成的吗?」
这个问题司徒宇认真考虑了几秒:「不知道,没有想过。」
「从来没有?」
「没有。」
那天晚上,他们从陈年旧事,还有系上的事情。唯独就是隻字未提那群人是谁,司徒宇和他们是什么关係?
或许是因为司徒宇是她认识的人之中,跟蔚晴关係最紧密,却是唯一没有过问那天的人。所以沉芯也觉得,她不需要去探究司徒宇的事情。
等意识到他们已经到了清晨,雨也停了,司徒宇退烧后就睡着了。
很多年之后,沉芯甚至不记得,他们在隔天是怎么离开医院的。
只记得,他们那晚说了很多话,司徒宇还唱了歌给她听,他的声音,跟他的外表相反。
有着深沉而雋永的温柔。
『当你走进这欢乐场,
背上所有的梦与想,
各色的脸上各色的妆,
没人记得你的模样。
三巡酒过你在角落,
固执的唱着苦涩的歌,
听它在喧嚣里被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