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个女生,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她来洗手檯洗手,斜眼看了蔚晴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然后女生在出了厕所后,和外头的朋友说了一句久等了,冷不防地补了一句:「心情本来就糟死了,刚才在厕所又看到丑女,是想吓死谁啊。」
音量很轻,但蔚晴还是听见了。她甩了甩手上的水,就走了。
蔚晴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接着掏出口袋里的手机。
蔚晴打了一通电话给司徒宇,说今天想在寝室睡觉。
「你还好吗?」他问她。
蔚晴轻声说:「还好,就是有点儿困。」
对方接着问:「那明天你有课吗?」
「我想去故宫转一转,然后再去国家音乐厅看音乐剧。」
司徒宇说了声好:「那明天早上十点我在你宿舍楼下等你。」
「知道了。」
当她再次打开寝室的门,一道柔和的夕阳光打在她身上。她抬起手想遮住刺眼的光线,但手臂上的红痕吸引了她的目光,她停住了动作。
『只有你......还能好好的,像个活人一样站在我面前!』
这条疤痕提醒了她,她遗漏了一句话。
她在粥打翻的前一刻,说了这句话。
她紧掩住自己的嘴,不让哭声从她的指间流洩出来,脑海里想起了司徒宇被她打的伤痕。
每次小时候妈妈发酒疯,都会将他们毒打一顿。而哥哥总是用自己的身体抱住他,替她挡下所有的毒打。而如今她却用自己的双手,同样的伤害不顾一切捨命保护她的哥哥;用自己的话,糟蹋百般溺爱她的哥哥。
她和她的母亲,对司徒宇说了一样的话。
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无论他们绝口不提过往,她仍旧没能抹灭掉自己流着那个女人血液的事实。
不管她再怎么努力,终究还是会阻碍哥哥的幸福吧?
跟她的母亲一样。
『欸,哥哥,你会永远对我这么好吗?』
『嗯,会。』
『好,那我们打勾勾。』
她流下最后一滴泪,缓缓起身走到窗边。
外头夜幕低垂,枝头嚦嚦鶯歌,彷彿在用悲伤的鸣叫声,来诉说谁心里的痛。
然后抬起头仰天一望,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么美的夕阳。
她忍不住想伸出手想将那抹馀暉抓住,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窗帘限制住。
她深深地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沉默了几秒后,驀地拉开窗帘,又尝试伸出手,轻轻掂起脚尖......
这一次,她可以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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