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响了。
南渡舟看了「乖乖」一眼,说:「我觉得应该买一箱来放,才压得住。」
老鸟紧张地说:「快,有人要跳楼。」
南渡舟一边整理勤务腰带,一边说:「回去时,骑车要注意安全。我走了。」
三更半夜,外头夜色深沉且街道冷清,查子驍看着警车风风火火地往案发现场驶去。
说起跳楼,他第一个冒出头的画面便是穿着一身红衣的女子站在顶楼高处,乌黑的长发及裙摆而随风摇曳,摇摇欲坠,令人不禁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南渡舟他们来到案发现场,仰头看见却不是这样,是一名穿着黑衣的女子,跨坐在大楼的顶楼围墙上。南渡舟完全看不清楚她的模样,只觉得她个子很娇小,就像黑夜中暂时休憩在围墙上的一隻小燕子。
他们还没上楼看清楚这隻想不开的小燕子,救护车和消防队就赶来了。
消防员看了周围的环境,预估女子可能会坠落的点,不巧是有两辆汽车停在那,刚好阻碍救生气垫的摆放。
消防员道:「请车主移车。」
南渡舟很快查到车籍资料,通知车主来移车,但另一辆车子却一直联络不上。他们没空等拖吊大队来把车拖走,火速地上楼了解情况。
这栋大楼是近一两年内完工的,也是这一区最高的楼,顶楼的视野良好,夜风习习,比起跳楼,更适合观星赏月。
南渡舟的视线越过女子往东方一望,查子驍服务的学校就在那。他的视线又挪到女子身上,看着个子娇小的她,忽然想起自己完全不擅长和女人打交道,而且这还是第一次碰上跳楼的,他真的不会处理。
他对着身经百战的学长说:「你劝劝吧,我怕我一劝她直接跳楼了。」
老鸟没有推辞,缓缓开口说:「姑娘,你怎么了?」
她没有回话,只是抬头看着皎洁的弯月。
他又问:「你有没有想见的人?」
年轻的女孩薄唇轻啟:「他不会来的。」
「他是谁?能告诉我吗?」
「他从来就不爱我,他爱的只有他自己。我不想再折磨自己了!」她微弱的声音消散在朦胧的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