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的脚发出酸胀的信号。
她打开皮鞋鞋扣,迫不及待踢掉这具镣铐。今天和瞿波走了很久的路,去了很多地方,可她一点都不后悔。
她捻着手里灿烂的玫瑰花,小指微微翘起。回想两人勾指立定的誓言,手心的玫瑰烫得她胸口发热,心脏止不住乱跳。
“老婆,如果哪天我被医闹的人告了,你一定要来监狱捞我。”
“当然!谁敢欺负我老公,我肯定把他告的裤衩子都不剩!”
......
回过神来,为了延续这份誓言存在的时间——给玫瑰找一个合适的容器,她翻遍家里每一寸空间。
除了严律的房间。
她礼貌地叩门,在门外问他:“哥哥,我能不能进你的房间?”
当然不是因为上次在饭桌上被严律告状,被爸妈敲了脑袋说教,是因为有求于他罢了。
严律打开门,一道瘦高的身影站在面前,他头顶已经快挨到门框顶部,松垮的棉质背心挂在身上,小臂上一块不和谐的青紫好像讲述了一个梦一样的故事。
“祖宗,今天还知道敲门了。”他揶揄道。
她低头佯装咳嗽,眼睛绕过眼前的庞然大物四处寻找着什么,“咳,我记得你屋里有个旧花瓶。”
看见她手里耀眼的玫瑰,他眉头不经意折了起来,话语里有一丝火药味:“自己找,别烦我打游戏。”
严律回到自己的电脑椅上,拿起手机开了一局游戏。满屋飞起来激烈的英文词语,什么first blood,什么double kill,简直魔音灌耳,快将她的魂勾出来了。
很快在书架的顶部找到那个旧花瓶——一个积满灰尘而不再透亮的玻璃瓶——上次见它明净的时刻还是在父母结婚照上。
严熙磨蹭着不愿意离开,厚脸皮挤在严律身边看他打游戏。他连贯的操作像丝一样钩住对面,没有一个多余动作,丝血反杀了对面追捕他的英雄。敌方起了内讧,在公屏相互指责,最后骂骂咧咧的投降。
最近打排位输输赢赢一晚上,还是卡在升段的最后一颗星,急得她心肝火旺。瞿波不喜欢打游戏,她不好强求他为了自己练英雄。而且她不擅长打野和上单,有时被人抢占了位子只能去打野,打输还要被队友埋怨。
严律赢了游戏,以胜利者的姿态惬意舒展四肢。看她还没走,他打趣问她:“怎么了老妹?要不要老哥带带你?”
严熙现在要是一只狗,她一定在流口水。作为人的她,眼里殷切的期望也流于浮面。她拿起手机,又慌张地放下,把手机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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