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谁知道那一点信号就让他十年努力付诸东流......
喀拉喀拉,钥匙插进生锈门锁转动的声音。
警钟敲响,野兽奔回牢笼,严律松开对她的束缚。严熙怔愣一瞬,整理好裙摆走出了他的卧室,两人一晚上再没有过交谈。
接下来几天,严律如上次在餐桌上说过的话,找了一份早出晚归的暑期工,两人在家更是难得见面。
七夕这天,严熙和父母打过招呼,她早早便坐在梳妆镜前用发卡固定好头发,露出左侧细腻的脸颊,用梳子分一份头发放在右侧胸口。严妈还没回来,她悄悄蹭了一点严妈的豆沙色口红涂在嘴唇上印开颜色。
*
手里攥着红底白色波点裙的一块衣料,她手心细汗止不住的往外冒。
远远看见瞿波走过来,他穿着也比平时正式了不少,整套的西装套在身上,手里拿着应景的礼物和鲜花。他礼貌地伸出手臂做邀请状,灯光下严熙双颊印上玫瑰红,她挽起瞿波的手臂,微微偏头依靠他肩膀。这身行头打扮起来,也没人怀疑两人的年纪,门口的侍卫略微差异地扫过他们的脸,一瞬之后便戴上礼貌的微笑说欢迎光临。
他们走进了本市最高档的餐厅。
落座在预定的窗边位置,瞿波将一个丝绒小盒递给她。严熙小心地打开,里面是一对珍珠耳夹。他帮她戴上耳夹,珍珠残余的温热烫红她敏感的耳朵。
他小心翼翼地说:“等你打耳洞的时候,我也会包下你的耳钉。所以......所以我们未来所有的七夕都要一起过好不好?”
严熙扭过头避开他灼热期待的目光,眼睛盯着一块红裙白点,那一排排白色波点很快错乱了位置,她拿手背悄悄蹭掉泪水。整理好情绪,她仍是底着头对他说:“瞿波,未来还有很久。”
他尴尬地笑了笑,也没再挑起话题。
服务生端来一瓶红酒和两只明净的玻璃杯,自然地倒好两杯红酒离去。
他们面面相觑。
尴尬的气氛只停了一瞬,瞿波率先开口和她道歉:“对不起,是我没仔细看预定套餐,不知道里面还包含有红酒。”
“没事。”严熙捏着酒杯问道:“你会喝酒吗?”
他声音低了下去,“家里过年的时候会喝一点。”
餐厅的暖色灯管散开一圈柔光,小提琴手拉响曲子暧昧的前奏。
良宵难得,既然半只脚已经踏入成人世界,为什么不能做点什么留下纪念。
他的手指放在酒杯最纤细处,笨拙地端起酒杯:“我们......就喝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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