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的房间——那个人曾经住过的房间。
真恶心,她怎么会想到那个人?
她立刻反思自己,揪住自己的头发想把他的形象从脑海里拔出去。她对着自己的脑袋锤打,惩罚自己不受控制的身体——为什么每当处于放空状态就会想到他?
疼痛拉她回到现实,不知不觉泪水已经沾湿睡裙。
回到自己卧室,躺倒在熟悉的床铺上,她费力地大口呼吸,枕头上的潮湿还没完全干透。拿被子蒙住头,眼泪再次泛滥,落进耳朵的轮廓里。耳边有风浪的声音,咸苦的回忆如海浪汹涌而来,海浪压在她身上,拖她进入不得挣扎的深渊。
良久,拉下薄被,平复呼吸,她终于在回忆的死海里上岸。
......
B市进入六月,已经过了立夏,气温在稳稳攀升。
曲折回廊,两旁草率种植的爬山虎也散开一片枝繁叶茂,给予医院里苦闷等待结果的病人和家属浅浅阴凉。
余春柳拿着破碎的手机在屏幕上戳戳点点,她带着小孩的天真笑脸凑近严熙问:“怎么了?将军刚才和我通话了,你为什么不开心?”
“你认错了,那不是他。”
“少来,你肯定是嫉妒我。将军是我一个人的,你永远别想打他的主意。”
她努力学着用哄小孩的语气说话:“嗯,是你的,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嘿嘿......嘿......哈哈,将军......”得到夸奖的小孩子,心里比喂了一颗蜜糖还要开心,她抱住手机痴痴地笑起来。
爬山虎垂下嫩绿枝条,深绿叶片挡住了严熙的视线,她拿开手机,圆圈的尽头是一则提示。
余额不足。
她不知道自己要露出怎样的表情来面对这些事情,干脆抬手附上额头,盖住自己的眼睛——给予自己一个短暂的,小小的独处空间。
事与愿违,越是想安静的思考,越是求不得宁静。刚才的场景如放电影,场景变换如走马灯在她面前放映。
“你这个家属怎么当的?病人说她腹痛已经持续一个月了,你没关注过吗?”
“我.....对不起,医生,您看这个......”
“大概率是子宫癌晚期,尽快办住院吧。”
严熙从诊室出来,余春柳在走廊尽头的角落里打电话。她佝偻的后背紧贴白灰墙壁,细碎的墙灰像一层白纱衣盖在身上,讲电话的声音大到站在这边也听得一清二楚。
“喂!将军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好想好想你!” 神情好似被人求婚的少女,她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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