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揉了两把心口,早上梦醒时分的惊吓,他这一天都没能走出来。
然后便是五年的回避,他总是爱用这样的借口——
“我加了学生会,要策划活动。”
“我找了一份暑期实习工作。”
“和同学组队参加比赛,马上就要参赛,这周是演练测试。”
一节长烟灰掉入河流,他回过神来,日历已经翻到五年后。
都说二十出头的人容易迷茫,那他的迷茫和别人相比只会多,不会少。
“兄弟,借个火呗。”
一位穿着廉价黑西装,挂着某连锁房产中介的中年人向他伸出手。
严将把打火机从口袋里拿出来甩给他。
“唔,谢谢。”他衔着嘴里点燃的香烟向他感谢。
胡子拉碴的中年人,顶着不眠不休的黑眼圈,开始自顾自地碎碎念。
“我半年没开单了,家里人都指望我吃饭,幸好父母都不在了,可是女儿今年要上高中了......”
严将厌烦地皱起眉头。
“生活真是个操蛋的游戏,我不玩了。”
他拍了拍严将的肩膀,迈过栏杆,从桥上一跃而下,化作一朵水花,消失在大通河无声的波涛里。
牛逼!
严将第一时间的想法是佩服,因为他做了刚才自己没有勇气尝试的事。
而后他默默调头,走下大桥,坐回车里。
当晚,经过警察的盘问,他被排除嫌疑,回到住宿的地方已是深夜。
站在窗口吸烟,远处公立医院的红字招牌醒目,让他想到那个被打伤的教练,以及不可控的自己。
不认识的人会夸赞他精力无限,只有他自己知道并非如此。
有一头生于野蛮地的猛兽长期盘踞在严将心里。
有时他是人,有时他是兽,有时他根本不知道掌控这个躯体的是谁。
它会被红色吸引,喜欢血腥电影,喜欢挥洒暴力的运动,越原始越好。
拼命工作,拼命的寻找刺激运动,它是严将唯一喂不饱的兽。
当然,五年前的事它只是做了一个推手,推平了他的理智。
翻开手机,严将预约了下周日男科的门诊,他害怕在它的控制下再一次失控的感觉了。
“确定了要做这个手术?再考虑一周吧。”
“不用,医生我已经考虑过了。”
空气停滞了,打印机运作,电脑后面的医生抬了一下眼睛,把单子递给他。
“拿这去缴费处缴费,那就定好下周三手术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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