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厕所。放完膀胱里的尿意,手上的针眼不出所料地鼓起,一个青色的小包在手背成型。
推上行李架的纸箱滑下来,正巧砸中手背,他‘嘶’声倒抽冷气,淤青里带紫红,肿起来了。
她斜着撇他一眼,默念活该。
历经四五个小时的颠簸,尽管严熙小心地保护纸箱,还是在传送带上碰折了边角。
夜深,她将这箱杂物放在房间一角,随着日升月落,在找工作的焦虑中渐渐地遗忘了。
两周后的某一天,拖延的房东终于来派人修理了漏水的天花板,这箱积灰的杂物又得以重见天日。
维修师傅走后,房间乱做一团,严熙正在整理凌乱的侧卧,她擦拭着衣柜的台面,心里有计划在这里放一张小床,改造成她休息的卧室。
虽然他一个月可以消失三十天,但是倒霉剩下的那一天,她也不想和他同在一个屋檐下。
哈气落在台面上,刚擦拭的地方又印下水痕,抹布用力擦过去,机械式地重复,在那一块区域上不停地抹过。
潮湿很快又干透,台面洁净如新,一切和她开始打扫前看不出区别。
丧气地取下橡胶手套,发泄地扔在地上。
肚子饥饿地叫起来,她烦躁地走到厨房做饭,厨具都是之前买的,随便加点食材就会超量,一人食的份量总是很难掌握。
炒一盘黑椒牛柳,吃了三分之一,某人已经撑得不行。
继续回到侧卧打扫卫生,把堂姐给的纸箱拆开,一些陈旧的回忆跳出来,灰尘呛着她的鼻子,连打一串喷嚏。
房门响起扭曲地叫声,惹人厌的家伙出现在门口。
他翻出冰箱的剩菜,狼吞虎咽地吃完,瞥了她一眼,面不改色地走入杂乱的房间,支起电脑在书桌上加班。
熟练的沉默,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动。
她赌气地做着手里的打扫工作,系好腰后的带子,搬来椅子踩在上面擦拭衣柜顶部的积灰。
最里面沉重的黑灰,论她踩在最高的椅子上如何努力也抹不掉。
脚下的物体发出不满地吱呀声,衔接的地方愤怒地摇晃。
“你下来,还是我来擦吧。”
严熙背后一热,两只大手在腰部紧张地保护着她。
“不做了。”椅子上的人轻盈地跳下来,倔强地说道。
等他看见她的穿着,严将的眼睛不经意地放大了,眉头凝重地凑在一起。
“这件围裙......”
袖口磨得发白,缝边几乎快散架,红白格子的款式,已经是过时几十年的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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