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凛也被盯上,尽快返回了客栈。他不动声色回客栈一楼掏钱请人烧些热水,接着上楼察看岑凛的情形。
回房后江槐琭走到床边撩起床帐看了眼,岑凛的睡相和他离开前一模一样,躺得笔直,若非还有气息,那睡相好到能把他吓一跳。
江槐琭暗自松了口气,探过岑凛的气息心脉稳定后就放下床帐,走到客栈附近的驴马铺付钱买马。那跟踪者一如预想跟了上来,毕竟岑凛还在昏睡,光守在客栈没意义。他将跟踪者引到闹市里,又一路穿街走巷,对方跟得很紧,正合他的意,他在人群中倏地转身面对那人,是个相貌不错的男人,此刻身形比他这个臧大夫高大,他客气一笑:「原来是右护法?」
右护法皱了下眉:「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啊?我方才忘了买一样东西,正想回头去买,转身就看到你啦。」江槐琭装傻敷衍,又迅即掐住对方腕上命门注入霸道的真气,同时在其手上扎针。
「你!」右护法瞠目,眼中很快就佈满血丝,然后白眼一翻倒下。江槐琭随即跟着周围人潮一同散开来,并在一阵惊呼声中悄然遁走。
***
岑凛睡着后做了些杂梦,这些杂梦有很多人的面孔,却没什么内容,梦境纷乱又不连贯。他醒来后发觉房里非常暗,有点不安,有个人恰好点亮了灯火,他在被照亮的室里看见一张俊美出尘的面孔。
江槐琭已经卸下易容,点灯后就过来床边坐下,岑凛看清是他,顿时安心下来。
「你回来啦,事情办得如何?顺利么?」岑凛缓缓坐起来,被江槐琭扶稳,拿了枕头叠好让他靠着。
「你睡得不安稳,就是在思虑这些?」江槐琭端来一盆水,拿了拧乾后的软布说:「已经送出信息给巖哥和你舅舅,约了在常露城会合,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
「知道了。」岑凛顿了下,半垂眼羞赧道:「还有谢谢你犯险来救我。」
江槐琭摸他脸颊心疼道:「谢什么?救你也是在救我,我不能没有你。」
岑凛低头赧笑:「你讲这话就不怕我太激动,心口难受?虽然我看惯九狱教那帮人的作为,也不是这么容易被他们吓着,可你不一样啊。你的一言一行,总是让我心绪澎湃。」
「是我疏忽了,我只是、只是讲出真心话……」
岑凛笑了几声:「好啦,不逗你了。我没事。你要帮我卸下易容对吧?」
「嗯。你脸上的皮肤闷久也不好,何况他们早晚会发现你逃出来的事,有我应付着,也没必要再继续易容。方才我发现九狱教的右护法在跟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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