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官府处置,之后就继续上路了。
岑凛回马车上问云熠忻说:「舅舅,方才雷将军怎么不直接说他的来歷,那样其他人也会理解吧?毕竟官匪不两立嘛。」
云熠忻双手抱胸忖道:「不方便吧。他若报出自己是水师的将军,岂不是代表朝廷了?人们就会误以为是朝廷要来勦匪却又毫无作为,同时也会引起这一带九狱教以外的其他帮派藉机生事。方才打死了两个人,虽说是要交给官府处置,但肯定也是会查出他们是某某恶人,以他们过去犯的罪名定案。
此事一旦牵扯到官方就是会变得复杂,衍生更多麻烦,倒不如一开始就说是江湖恩怨,反正事实也是如此。我也不希望他跟他的同僚们捲入其中。」
「我明白了。」
云熠忻看岑凛垂首露出担忧的表情,安抚他说:「这都怪岑芜,全是他惹的麻烦。你什么错都没有,不要太忧心和自责了。」
「可是我要是连累雷将军……」
「他是聪明人,肯定早就设想好许多情况该如何应对了。」云熠忻一手靠在窗边叹息:「可能这就是爱屋及乌吧,我真是祸水。」
「咳。」岑凛久违看到云熠忻这般自恋的样子,被口水呛了下。他问:「雷将军喜欢你,你也喜欢雷将军,他还送你那么多漂亮厉害的鸟銃,你真的不考虑和他在一起?世间难得有情郎啊。」
云熠忻垂眼,摸着漆彩描绘的扇骨低喃:「我都想过了。若我喜欢一个人,就想和那人朝夕相处,可他平日在遥远的海上,若我们在一起只会聚少离多,算了。长痛不如短痛吧。反正我习惯一个人了,寂寞的话,我就多照照镜子。」
「照镜子?」
「是啊。我陪我自己。」云熠忻拿了面手镜出来自照,笑叹道:「阿凛还没离开,我就开始寂寞了。连寂寞的我都这么好看,唉,反正我长这样就是註定要孤枕难眠吧。」
岑凛嘴角抽动,舅舅的难眠原来是孤枕难眠?
车里安静下来,须臾后有人在车帘外出声唤:「熠忻,这给你。」
云熠忻认出是雷巖的声音,对方伸手进车帘递了一把野花进来。虽说是野花,但都是漂亮鲜丽的花草。云熠忻接过那束花,雷巖就又驾着马跑去队伍前头了。
岑凛微瞇眼笑看舅舅说:「雷将军好有心啊,赶路也不忘把路边漂亮的花摘给你。」
云熠忻一脸尷尬睨视外甥,后者继续笑语:「将军不像某些自詡有钱有势的傢伙那样在你面前炫耀,而是看见什么好的都送到你面前呢。」
云熠忻脸皮微热,故意板起脸小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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