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外伤,内伤却相当严重。除了年少时在江湖冒险,岑芜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濒死的恐惧,他不敢妄动,怕一动会令内伤更重,只能就这么瘫在地上不时呕出鲜血,身躯不由自主的抽搐、颤动。
剎那间的衝动和失误,岑芜就从天上的红云落地成泥。他馀光看到姓江的小子彷彿闲庭信步一般走来俯视自己,并对他啟唇低语:「你该庆幸小凛在看着我们,所以我留你一命。我不想让他看着我杀你。」
「为……」岑芜咳着血,瞪大双眼问:「为何要,装作……」他不解,姓江的分明能更快杀了他,却要耗那么多心力装模作样,耍他么?
江槐琭瞧出岑芜的疑惑,他背对云凛自言自语般轻喃:「难得的机会,我想让小凛心疼我。」
「噗咳、咳──啊啊啊……」岑芜咳了满嘴的血,张口哀号,心道:「你小子该死的有病!」他没想到儿子找了这么一个恐怖的男人作为伴侣,武功高得离谱却又要偽装,利用他製造受伤的样子去讨他儿子心疼,简直是个疯子!
江槐琭垂首盯着岑芜,眼神幽深冰冷得像无底深渊,他却扬起一抹极其好看的笑痕,以低沉柔和的嗓音说:「小凛不想再见到你,这是他此生对你提出的唯一要求。你办得到吧?」
岑芜与之对视,难以名状的悚惧油然而生,那简直不像人会有的眼神!在此之前他并不认为自己有多疯,毕竟脑子还是清醒的。这会儿他竟遇见一个比他更疯魔的傢伙,萧秉星怎会收这样的人为徒?莫不是也被这人给骗了?他实在想不透,却根本无暇思考这些,只凭求生的本能颤抖、点头。他心中难捨凛儿,可他此生绝不想再被姓江的小子盯上。
云凛不明白岑芜为何忽然激动得狂咳、吐血,那两者之间的气氛好像又缓和下来,接着就看到江槐琭转身朝他微笑,那笑容足以令眾生倾倒,他思绪泛白了一瞬,还没彻底回神,身躯已经急急忙忙奔了过去。
「你的伤重不重?」云凛紧张得不得了,虽然身形相对轻瘦,但仍是努力扶着江槐琭说:「我们去医馆。」
江槐琭温煦微笑道:「不必,我自己就懂医术,何况你不是也懂么?我伤得不重,你帮我抓些药就好了。」
云凛转头看瘫在地上的岑芜,心中意外的平静,既不像幼时那样发怵,也并不可怜对方,他问江槐琭说:「他带了那么多人头,我们要不还是报官吧?」岑芜也听见这话,气恼得又呕出一口血。
江槐琭转身拥住云凛说:「那我晚点请管家去报官。」
「管家?你家里还有管家啊?」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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