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毕竟他都知道贵妃和昭仪是怎样的关係了。可他偏偏不敢轻易试探宸煌的心思。
「唉。」想到这里,虹玉轻叹一声,他已经躺平准备就寝,又觉得今晚见闻太过荒谬离谱,鼻端哼出笑声,闔眼后很快就睡着,那些疑惑和烦忧,都暂时不带进梦里了。
宸煌在院子里待了好一会儿,神识一探,感觉虹玉睡熟了才回房。虹玉小时候的睡相有趣,什么古怪模样都有,可是长大以后就安份得很,只要睡着就不会再乱动,似乎学多了规矩,连睡着也要守着平日的仪态。宸煌还是习惯再替虹玉把被角仔细掖好,盯着少年的睡容看了一会儿才退出寝室。
他坐在院里的木桌旁变出一壶酒和一套酒具,自斟自饮,烈酒入口滑顺如清水,带了一些清香,过一会儿酒劲渐起,才觉得腔里慢慢暖热。他缓缓吁了口气,想起前几世自己追求伴侣的情形,今生的他又变得更加小心翼翼、患得患失,就怕让虹玉留下什么阴影或不好的回忆,又因为顾虑虹玉年纪轻,这才迟迟没有向对方表白心意。
虹玉如今已是十六岁的少年,半大不小的年纪,宸煌晓得这在人间早就能娶妻生子,但他和虹玉又不是人族,也从来不曾受人间的规矩约束。他心中有些矛盾,既希望虹玉能快点长大懂事,又希望虹玉最好一直这么天真无邪,不必去懂世间疾苦也没什么,他总能把虹玉护得好好的。
正因为他有前几世的记忆,只要一想起虹玉前生的经歷就感到心疼。虹玉的某一世经歷了饥荒,熬过人吃人的险境,还有一世同样是兰花草成精,却受尽生母身心虐待。少年的阴影和伤痛彷彿也成了宸煌的,他看不得伴侣吃半点苦,又得逼自己狠下心才能继续教养对方。
宸煌知道自身愚昧,但还是暗自琢磨着:「再晚一些吧,等虹玉的阅歷更多……」或许他就能稍微安心的去暗示,或乾脆表白自己的心意。
***
经过一夜的沉淀和思索,虹玉觉得宸煌可能有点喜欢自己,虽然不敢过于肯定,但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这天宸煌不必到越家给孩子们上课,就带了虹玉去城里手艺不错的成衣铺订作秋冬穿的衣物。路上他看虹玉心情不错,带着温雅笑意问:「一想到要添新衣就这么高兴?」
虹玉高兴的原因只是觉得宸煌十之八九是喜欢他的,但这话又不可能讲出口,于是顺着对方的话语回应:「是啊,有谁买新衣服会不高兴的?虽然我最喜欢哥哥做的衣服,但我头一回逛成衣铺,感觉不一样啊。」
宸煌瞧他这么乐,也没再多讲什么。昨夜潜入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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