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里翻身而起,坐在床沿好一阵失语。
早知路景延不回沧州,她才不会大摇大摆路过木香居去常翠阁送东西……
可话又说回来,这也太古怪了,路景延怎能不回沧州?
他若留任京城,几年后和吐蕃开战还会如期上战场立军功吗?
倒不是她放不下路景延的名利,而是她不确定路景延的命运发生变化究竟是何种原因造成。
重生后的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她做过很多和前世不一样的决定,引发了不一样的结果,但都大差不差殊途同归。
路景延不回沧州,是最大的偏移。
难道说……路景延是因为她决定留在京城的?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要专程找到她,让她别再耍手段接近,把心思用在正途?
柳砚莺一挑眉毛躺回床上。
男人,嘴上说不,身体倒很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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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景延不回沧州,柳砚莺便也没再去过常翠阁,她还没有那么胆大妄为。
去一回是言谢,去第二回 就掰扯不清了。
可偏偏路承业是个得了颜色就能开染坊的,她只送了一只荷包,路承业便借那荷包为开端,趁着每日傍晚各个屋内女使到厨房领取饭食的功夫,让贴身丫鬟给她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