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接近世子,难道还不是心怀不轨?若被王妃知道,你说你会被定个什么罪状?”
柳砚莺大惊失色:“三爷冤枉!是您不要我的,我实在无路可走了!”
她愤愤,眼眶都红了,急着脱罪半真半假地说道:“就是我不送荷包,等到世子与勋国公嫡孙女成婚后照样会纳我为妾,我既明白这层事实,何不从现在起便顺从世子的意思,将来也好让世子多疼我些。”
路景延只别有深意问:“既然世子纳你心切,你先前又何必对我做那些徒劳?难道我这个庶子还有什么过人之处?”
柳砚莺气愤之余眼波一转,心道他问得可真有意思,但又不可能告诉他他将来万军统帅威风八面,只得另辟蹊径,想了想。
“当然有,三爷英俊潇洒年少有为,何止是我,府里多少女使对您芳心暗许。不试试怎么知道是徒劳?现在试过了,没有遗憾了,您厌恶我,正好断了我的念想,从今往后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也不打搅您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她利落说完,掀眼皮观察路景延,见他唇角带笑,柳砚莺松一口气。
下一刻,却见路景延伸出食指,点向她左侧胸口:“柳砚莺,有时候我真想把你这儿打开看一看。”
柳砚莺惊得一颤,发鬓珠钗晃晃悠悠。
路景延这才说后半句:“看看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心。”
柳砚莺垂眼见他食指垫在自己心口,分明隔着小段距离,却点得她心头一热,她从桌子上跳下来,游鱼般从路景延臂弯底下逃了出去。
“三爷又在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她小跑到门口,又扭脸看了路景延一眼,见他目光沉沉凝视自己,心里莫名发虚,欠身微一见礼,撒开步子跑了出去。
等到人都跑没了影,屋子也终于擦黑,伸手不见五指。
路景延却站在那一动未动。
柳砚莺跑出一段路,在拐角停下脚步,等了一会儿不见人追出来,一颗“突突”直跳的心终于平静了些许。
果然,不论好男人还是坏男人,都是贱骨头!
她怎会看不出路景延对她转投世子的举动心有不甘?非要等到失去才知道珍惜。
不过她头脑清醒,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路家男人一个都靠不了,没用的太没用,有用的她又把控不了,还是早点抽身另谋出路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