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的小衫透出底下赤红的胸衣,微风将她衣领吹得动了动,眼底的慵懒劲也在月色当中显得异常瑰丽。
安宁暗自咂舌,心说要长成砚莺姐姐这样的模样,前世得做多少善事?
“砚莺姐姐还没睡?”
柳砚莺朝她勾手:“我有话问你,跟我进屋来。”
安宁忙不迭跟进了屋,柳砚莺让她在桌边坐下,“你将来什么打算?到年龄恢复良籍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
安宁不清楚她为何突然问这个,但还是发愁地想了想,“砚莺姐姐,我没考虑过,非要说过什么日子,那就是好日子吧,其实现在这样就不错。”
柳砚莺听她说好日子,想起不久将来吐蕃与大邺的战事,提点了一句。
“出了这扇门你要想过得好,就去清州、丽州,往南边跑。”
“啊?”安宁蒙灯转向,脱口而出问了句为什么。
柳砚莺信口胡诌:“有山有水,风景好不就过得好?”
安宁发蒙:“砚莺姐姐突然说这个做什么?我才十四,还能陪您五年呢,可是我做哪里做得不好?您可千万别将我逐出府去啊!”
柳砚莺见她着急,笑了笑往椅背靠过去,“随口问问,三爷不在,我晚上这不就很闲吗?”她在空旷的屋子里四下看了看,“那嫁人呢?你不嫁人了?”
安宁本来还有点困,蓦地清醒过来,扭扭捏捏道:“嫁人呀,再看吧,总有缘分的。”
“你要嫁个什么样的人?”
“好人就行了。”
“过好日子,嫁好人,这都什么说法?”
安宁突然认真起来:“您别小看这个好字,我娘说过,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嫁人得慎重,虽然我别的没想到,但嫁个好人一定是没错的,这‘好’可宽泛着,我娘说嫁了对的人就一定是嫁了好人。”
柳砚莺第一反应是笑她:“对的人?什么好的对的,真矫情。得了,回你屋里睡吧,这府上的爷都不在,你们值哪门子夜?”
安宁欣喜:“唉!您也早点歇着。”
翌日一早荣春苑派人来接,她上了马车晃悠悠赶过去,安宁和瑞麟都说要跟着,让她给否了。她一个下人身边还跟着服侍她的下人,那是什么派头?说出去招人笑话。
“老夫人。”柳砚莺见了老夫人不再搞那煽情的一套,喜笑颜开地迎上去,反客为主将老夫人从女使手里搀过,“砚莺想您了!”
老夫人摩挲她手背,将人往屋里牵,“哎唷我的小丫头,快让我看看,又是许多天不见,怎么看你又有些变化了。”
柳砚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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