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奇怪。不管回不回丽州,都将它送你。”
柳砚莺不尴不尬地道了声谢:“不回丽州也是件好事,在老家是一种活法,在京城也是一种活法,各有各的好。”
“是,各有各的好。”
在京城也是一样,波澜不起,日复一日总有他的归处。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柳砚莺背对大门,吓了一跳,手里画轴险些脱手要掉在地上,还好石玉秋搭了一把,她连声道谢,想将门外那咋呼的人大骂一通。
抬眼却见路景延站在门后,身上被晒透了,像是为了抵御酷暑,所以逼出点咄咄的寒意。
他拙劣地惊讶了一下:“殿下?石长史?你们怎么来了?”
柳砚莺将嘴边的抱怨咽回去,抱着画轴欠了欠身,“三爷。”
“知珩。”李璧见是路景延回来了,打破柳砚莺和石玉秋之间微妙的气氛,将人簇拥进来,“你可算回来了,我就是来找你的,快快快,快进来。柳姑娘,不是说有好吃的酸梅凉糕?你家爷回来了也不拿出来招待?”
柳砚莺借坡下驴,应声要走,被路景延叫住,“等等,柳砚莺,你怀里抱的什么?”
“画。”答得遮掩不如答得坦荡,“石长史赠的。”
“石长史赠的。”路景延恍然默念,转而看向石玉秋,“多谢石长史赠画,我正房寝室的东墙恰好空着一块,正琢磨添置什么摆设,就得了石长史的丹青,我等会儿就命人去将它挂上。”
石玉秋垂了垂眼,只笑道:“原来是雪中送炭,那就再好不过。”
送给柳砚莺的画,却挂到正房的寝室去,无非是在说,那儿也是她的地方。
柳砚莺没听出这一层来,只当路景延霸占那画是不想她收下,面色如常地站着。
见瑞麟来接画,就将画轴递了过去,说道:“几位慢聊,我去备些茶点。”庆王上门她一向都会回避一会儿,等那些她不能听的机要都谈完了,才会叫她进去侍茶。
这次也不例外,柳砚莺将香具茶具都备好,等到门里出了动静,她这才端着东西进去。
路景延却说书房闷热,请客人去花厅小坐,柳砚莺便又只好端着托盘往外走,亦步亦趋跟在几人后边。
庆王喝多了水半道去了西间解手,如此只有他们三人同行。
路景延与石玉秋走在前面,柳砚莺在后头跟得心思繁重,不留神脚尖踢到石砖,往前趔趄了一下。
前头两人齐刷刷回头,柳砚莺赶忙屏气凝神坠下眼皮假做无事发生,托盘上的茶盅却掌握了玄妙的平衡,“叮铃铃”还打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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