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路景延能赶在她还未显怀的时候接她去往濯州,免得生事。
她将手放在毫无起伏的肚子上,难以置信地盯着,但这哪还能有假?
大夫都诊过脉了,他们俩本就干柴烈火没个节制,这会儿诊单摆在面前,就是柳砚莺识字不全,路景延也断不会看错。
好容易接受了路景延要走的事实,柳砚莺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天爷啊,她现在是两个人了?
眼看她软趴趴扶住了桌子,路景延上前将人捞着,胳膊刻意避开她的肚子,“没…没事,站稳了,我送你去躺下。”
“路景延!”
柳砚莺见自己眨眼间成了个“废人”,登时嚎啕:“就说要喝药吧?你非不让我喝!现在好了,我身边连个知心人都没有,要我怎么办?你丢下我吧,你就丢下我去濯州吧,看吐蕃人给不给你生孩子!”
路景延也是让这消息当头棒喝,现下头疼欲裂,莫说抗旨,就是连那点夙愿都变得不再强烈。
“莺莺…我,我答应你一定尽快回来。”
“怎么尽快?你叫我大着肚子跟你去濯州?”
“……到时再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生下来再去了!”柳砚莺情绪崩溃撇嘴哭起来,透着点滑稽可爱,“那你也要尽快回来,孩子要是头太大生不下来,你也能看到我最后一面。”
“胡说!”
路景延让她这模样逗得气不起来,只好将她的胡言乱语都全盘接受,摆事实讲道理,“…你看我头大吗?你头也不大,怎么会生不下来?”
诸如此类对话了许多,柳砚莺睡一觉缓过来,只觉自己昨晚上不知为何尽说傻话,让路景延把她说过的胡话都给忘了。
路景延一面笑她,一面啄吻她的发迹,心中却是大石高悬,有了难以割舍的牵挂。
度过三天,朝廷旨意已经下来,明日就要出发,路云真休沐回家,绕着路景延不断央求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