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我去请个安就回来。”
柳砚莺哪睡得着,撑胳膊望他,眼睛亮闪闪的,目不斜视看他换了身苍青的圆领袍,又目不斜视看他蹬上小羊皮的皂色革靴。
他月前才捍御边疆与凶残的吐蕃人对抗,现今到她房里来,却是个温柔清朗的公子哥模样,扶在她腰上的手都轻轻放,唯有亲吻时“凶相毕露”,但得她嘤咛也就醒转过来,还会道一声“抱歉”。
她晓得去疆场的人回了家都会性情大变一段日子,那是将战地的氛围带了回来,但路景延一见她,眼神便绵软了,她读得懂,也格外珍惜。
“三爷。”
“怎的?”
她笑着不回答,故意又道:“路景延。”
路景延见她趴在被窝里没头没尾地笑着唤他,泄了声笑,“怎么了?”
柳砚莺眼神真像有个小勾子,勾着他不让他走,嘴上却道:“去吧,快去快回。”
手都放在了门上,路景延脚尖朝外,又往回走过去,将她上下嘴唇都咂抹了一遍,丁点香甜不放过,这才掸掸膝头的褶皱出门去。
路景延带着瑞麟和一干仆从去往王府请安,此时王府早就为他备好接风洗尘的酒菜,本以为人上午就要到,那只等到饭点才来。
不用问,就知道让谁绊住了脚,婢女上位都这个脾性,哪懂得大局为重,男人但凡沾染上,多好的一身本领都要荒废。平旸王妃窃喜送走了柳砚莺,如此也就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
老夫人身体果真大不如前,若非路景延回府,这会儿仍在塌上卧着,等婆子传饭进去。
一番问询,路景延在路云真热切的眼神中落了座,女使正位主人家布菜,席间众人便又说起些家长里短。
路景延问道:“祖母,进门听嬷嬷说您腿寒,可让大夫瞧过?”
老夫人并不想将话头引到自己的身体上,“瞧过,老毛病了,一把老骨头,浑身都是毛病,真要大夫说明白,只怕一张纸都写不完。”
如此吃了几盏酒,平旸王不在饭桌谈战局,只问道:“三郎,今晨面圣,圣上都和你说了什么?”
路景延搁下银箸,收起了五个指头,松垮垮握了个拳,像在和谁较劲,话语却轻描淡写,“说得不多,都是公事,圣上要将我调任濯州,接任濯州观察使。”
“啪嗒”,路云真一块鸡肉登时从筷头掉下来,“观,观察使?”
路承业嘴里发酸,当即接口:“观察使可是地方军政要员,你这一仗看来打得十分漂亮,叫圣上如此器重。”
路景延笑了笑:“历任观察使都兼任驻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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