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名不虚传。听到这里,花朝已然明白自己错怪了杜誉,但仍忍不住继续试探道:“那说不定你们大人在路上买了点什么吃食,在马车中随意解决的呢?”
吴源垂首,指指杜誉的袍角:“大人袍角有湿痕,说明是从后门抄近道回的衙门,那一带地势低洼,雨后有积水,才会弄湿大人袍角。而自大理寺到刑部后门,必经的几条街,都穿过民居,无酒肆饭庄,也无人贩卖饮食。”
花朝惊叹,这一个个大罗金仙,都是怎么被杜誉请到麾下的?
等等,杜誉何时开始用左手用饭了?
花朝抬头往他案上一撇,发现笔砚亦是搁在摊开的卷宗左侧。方才提水,他用的亦是左手。
杜誉成了个左撇子?这莫非是君子苦己心智的新招式?
花朝心中带着事,启步离开。张慎望着她高挑纤瘦的背影,忽然想起一事,两手轻轻一拍:“我说你怎么自前几日郊游回来就魂不守舍的,原来是这样!”
旬日前,他和杜誉,还有几个同僚,曾趁着休沐,相约到京郊的漓江边去游玩。几人正在一株柳树下喝着酒吟着诗,杜誉忽然一弹而起,朝着不远处拔足狂奔而去。在座诸人都未反应过来,只有在他身边剥着花生米、被他这么一弹撞掉那枚雪玉可爱的花生米粒的张慎隐约看到了究竟——杜誉追去的方向,似乎闪现过一个姑娘的倩影。
张慎当即摇摇头,不可能,杜誉怎么可能会对姑娘感兴趣?
他不是一直醉心于本才子的凤仪吗?
不可能。绝计不可能。
果然不一会,杜誉就回来了。满头大汗,神思有些不属。旁人问他“干嘛去了”,他也没反应过来,张慎只好赔笑代答:“尿急,尿急。”
杜誉听他这么说,点点案前卷宗,道:“莫凌兄说笑了。这几日连续办案,睡眠不足,因而有些神思恍惚。”
张慎不屑撇嘴,将袍袖一抖:“少和我装腔作势,我又不是没和你同办过案。”
岂料杜誉打蛇随棍、接口就上:“既然说到办案,莫凌兄,我还有几个问题想向你请教。”
“嘿,你小子,还能岔的更不生硬些吗?”张慎气笑了,摆摆手:“罢罢,你是锯嘴的葫芦,我是不指望能从你嘴里套出什么话了!莫说请教,有什么问题,但问便是。你把人家姑娘支开,为的不就是这个。”
杜誉道:“我听闻,先帝时,胡惟简曾力主立崇礼侯为太子,可有此事?”
张慎点点头:“嗯,的确有这么回事。先帝无子,姬姓子孙中,惟有今上与崇礼侯或可一争。启新年间,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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