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蛋放在廊下?”
花朝咬牙的瞬间已想到了新的托辞,酝酿出饱满的情绪,“诚恳”道:“大人,这,其实是民妇家乡的习俗!”
“哦?”杜誉对她的表演始料未及,一挑眉头:“你们家乡时兴偷别人的蛋、放在外头?这果然是别具一格的风俗。贵乡民如此做,是要……作法?那是祈雨呢?还是求子呐?”
花朝听出他的讽刺,恨恨捏了捏手,硬着头皮继续道:“大人!民妇家乡人认为,蛋,乃孕禽鸟之精华而生,需得辅之以日月精华,方能更加鲜美。故而每每食蛋,都要将其放在室外晾晒片刻。民妇方才正是在做此事,为的,是让大人蛋吃起来更加可口啊!”
“哦!”杜誉缓缓点头,继而皱起眉头:“马夫人如此为本官考虑,本官十分感动。可是本官有一事不解……现下外面是阴天,又还未到晚上,既没日,又没月,何来日月精华?”
花朝尚在得意自己天下独一份的奇巧心思,饱满的情绪正在胸中澎湃,忽然被杜誉戳破,噎了一下,心中愤懑,忍不住脱口而出:“杜蘅思你究竟要怎样……”话一出口又怂了,捏细了嗓子,嗫嚅道:“大、大人……”
这么说话的片刻,面已微坨。杜誉重新捡起筷子,将碗中的面翻了个个:“说实话。”
花朝的才干没有再发挥的空间,颇有些怀才不遇之挫,低下头,闷闷道:“公厨大娘说,你只吃素面。”
杜誉停下筷子:“那你拿蛋做什么?”
花朝犹犹豫豫,不知怎么开口。
“偷盗官府财物,最少徒刑三年。”
花朝立刻道:“民妇、民妇看、看大人吃得太寡淡,想给大人添点花样……”
杜誉一愣,下意识脱口问:“既如此,怎么又不拿进来?”一出口,想起她方才的回答,意识到这是一个循环问题。她的回答是相互矛盾的,他这一回却没有再深究下去的兴趣,垂下眼皮,望着面前的清汤白面和浮在面上的一点碧绿葱花,唇边缓缓地绽出一点笑。
再抬头时,却仍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他本待摆摆手,跳过这个话题。
花朝却道:“后来民妇一想,大人身居高位,却只食素面。如此简朴,堪比圣人作为。大人定是在磨砺自己意志!民妇怎能让那小小鸡蛋乱了大人心志,鸡蛋虽小,为祸却不浅啊!”
杜誉听她一连串马屁,眉心微跳:“本官不是圣人,本官要吃鸡蛋。你把那……众恶请进来吧。”
花朝一怔,转而道:“大人能屈能伸,真真大丈夫耳!大人尝蛋,一如佛祖下凡历劫,为尝百姓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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