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要调阅旧案卷宗,以供参详。我正苦于如何销毁那一份卷宗,存卷室忽起了一场大火,我欲趁机行事,却发现那卷中内容已被人涂改过。李绅案因冤情昭然,我一直惦记着,对那卷中所载,十分熟悉,赶到牢中一看,发现囚犯果然换了一个人。”熟悉是谦虚了,杜誉一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有了这点疑虑,再要深查下去,查到王子身份和据点,并非难事。”
杜誉徐徐说完,花朝虽明白他对应付叶湍有了十足的把握,一颗心却如坠崖一般,快速的下落。
若说片刻前她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此时却再也不敢妄想。与叶湍相处数日,她也只是猜出了他并非中原人。杜誉却顺藤摸瓜,查明了他真实的身份与据点。
那么自己这身份,想必亦是瞒不住了。
杜誉究竟已经知道了多少?
叶湍听完,眸光一点一点冷下去,盯着杜誉,直似下一刻那银钗尖头就会更进一寸,戳进杜誉咽喉。杜誉迎着他冰冷的目光,丝毫不避,眼底一片平静,无波无澜。
而下一瞬,叶湍却唇角一勾,撤了手:“连中三元的状元郎,果然是名不虚传!只可惜不能为我所用——你们大盛的皇帝可真是好福气……”顿了一顿,却敛去这一点半哂半自嘲的笑:“不过杜大人可以离开,但不能带她走。”
杜誉言简意赅地回了两个字:“不行。”
叶湍一哂:“那只好得罪了!”
眼看又要动手,花朝终于再忍不住,从杜誉身后挣出来:“叶湍你住手!”
叶湍一脸无辜:“媳妇儿,我这是在帮你~~”
“我不需要你帮!”花朝无语:“还有,我最后再说一遍,不许这么叫我!”
叶湍笑地灿烂:“好好,我不叫。你不跟他走,我就不叫。”
“我又没说要跟他走。”花朝道。从刺客被杀到现在都是杜誉二话不说拖着自己,她连分辨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花朝侧目看了看身边这位冷面祖宗——要拒绝他,只怕也是个难事。
“那正好。”叶湍道:“杜大人听见了?”
杜誉不理会叶湍,眸光直直锁着花朝:“你不愿意跟我走?”
方才因为避让那刺客,杜誉梳的整齐的发髻在跌撞间被弄得有些凌乱,一绺发丝自他额际垂下,扫在他眉眼间。夜风透过那破败的门洞吹进来,将那绺发丝吹得飘飘荡荡,令他原本冷定的眼神多了一丝说不清是温柔还是委屈的感觉。
杜誉的眼睛可真明亮清澈啊,一如四年前自水中跳出来初见时的那样。她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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