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舔了舔唇,低下头,状似无意道:“一起进来换吧!”
杜誉微怔了怔,唇边荡开一丝不着痕迹的笑,顶着秦衙内惊异的眼神,低头进了船篷。
船篷十分狭窄,两人几乎是擦着彼此。秦衙内在风/月场中留恋,自以为对这类事最是通晓,见两人方才在水中生死与共、出来后又怯怯含情的模样,早自以为通晓了八分情由。走到船头,与那船夫轻轻私语几句。那船夫忽将船身摇的一晃,花朝整个人都栽到了杜誉身上。
此时两人已是罗裳半解,肌/肤这么猛然一触,带起一阵奇异的酥/麻之感。杜誉喉头轻动,灼热的气息就喷在她的耳后,离得仿佛越来越近。
还未对她做什么,花朝已此地无银、垂着头低低道:“衙内还在外面……”
“嗯?”杜誉一笑,故意无辜反问:“他在外面,怎么了?”
花朝咬牙恨恨,伸手在他手心掐了一下。
杜誉忍痛轻笑:“放心,我知道分寸的。”将她身子搬转过来,替她理理衣襟,系好系带。
换下湿衣,杜誉脸色回缓了些,不再像先前那般苍白。花朝亦伸手替他束好腰带,闻见那衣裳上的皂荚香,忽然心头一动:“衙内是你请来的?”
杜誉任由她细软手指在自己腰间盘桓,淡淡点了个头。
“这么说来,你早已有了盘算?”
杜誉道:“凡事做两手准备,总不会错。”
花朝狐疑看他一眼,快速在脑中将重逢以来的诸般事过了一遍,迎着他,咄咄问:“究竟有多少事是你安排的?你从何时开始算计这些的?”不待他答,自又补了一句:“自我入大理寺时?”
杜誉沉吟,面对她逼人的眼神,终忍不住轻叹口气,老实道:“比那还早。”
“还早?”花朝心头一惊。她总把杜誉当四年前那个莽莽撞撞的毛头小子,却忘了,他亦是智慧超群之人。
杜誉像面对审问,明明没干什么不堪的事,却在她跟前弱了气场,一五一十道:“是我将宫城图的消息散布出去的,才有之后的叶湍顶替李绅入狱。”
“那……”花朝忽然想起叶湍谋得苦苦所求的宫城图,其中亦仰仗自己才能进了那甲字号牢房,不由皱起眉头:“那甲字号牢中的户枢亦是你弄坏的?那日在医馆,你是有意将那机关图露在我面前的……”
杜誉神色有些尴尬,觑一眼她的眼色,点了个头,生怕她恼怒,立刻解释道:“这是……我与赵怀文的交易……他答应我,从此不再追究你的事……”
花朝沉默,垂下头。杜誉以为她生气,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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