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伤, 这回是抓痕。
因维持一个姿势太久, 她身上有点酸, 不觉动了一动。这细微的动作却被杜誉察觉,搭在她腰上的手轻轻揽了一下。
“醒了?”他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唔。”花朝低低应了声, 身子在他怀中一动, 企图换个姿势。
“别动。”杜誉难得以命令的口吻和她说话,然而却并不是因为严厉,而是急切。
花朝立刻停止了自己的不安分,却亦已觉察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将头埋在他胸前, 不敢看他,也不敢再吭声。任由他有些粗粝的掌心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腰。
他的手在她的腰窝处盘桓了不知多久,开始不知餍足地顺着她的脊柱向上,一遍一遍摩挲着她乌黑柔软的发。
那发丝间有淡淡的白梅香,似久酿的醇酒,令人沉醉。他摸着那柔软的发、鼻尖萦绕着独属于她的香甜,终于再一次托住她的颈,深吻下来。
酒醒后的杜誉又夺回了主动权。这一次,他比之前的两次都更具侵略性,却依然不减温柔。
花朝在他的攻势下再度沦陷,在理智完全被侵吞前的一刻,她忽然想起秦衙内在船上说他“不近女色”的话。
若是那些人见到这样的他,不知会作何感想。
旁的不说,张慎是真的冤。
破窗中透出黛蓝的天,远处启明星若影若现。天将亮了,仿佛又是一个好天。
花朝拥着他,觉得前所未有的放松。
第二天花朝醒时杜誉已不在身边,事后她又饱饱睡了一觉,此刻精神饱满、心情轻快,懒懒伸了个懒腰,出门准备去寻杜誉。
跨出庙门,看到庙前密林边相对而立的两人,整个人僵住了。
微风拂过两人的长衫,一着白,一着黑,一样的是他们如谪仙般的气度、和清俊到不似凡尘中人的脸。
其中一张,她已四年未见。
年少时,她曾像瞻仰天上星辰一般瞻仰过他。时时追在他身后,以为这便是世间男子全部的好。
枝头绿叶被风刮的簌簌作响,她听见他们似初春清早一般微凉的声音隔着几步远的前院徐徐传来。他们不知已聊了多久。
密林边有石桌石椅,玄衣人一掀袍角,当先入座,又做了个请的姿势。
“你是何时猜到这一切是朕布的局的?”他轻抬眼皮,淡淡问。
杜誉并不见一丝怯惧与惊讶之意,从容在来人对面坐下,因宿醉还有些沙哑的声音不疾不徐道:“自董元祥被杀后。”
来人轻挑眉头,“哦?”了一声,唇边漾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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