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干脆就这么气哼哼地回了家。
杜誉手忙脚乱将摊子一收,追上来,她却气鼓鼓扬着头,怎么也不肯理她。一回家更是直接躺到床上,拿背对着他。
就这么躺了一下午,听到杜誉进进出出了几回,却仿佛不敢靠近她,脚步只在离床几丈远的地方来来去去的徘徊。
心中愤愤想着:“臭书呆!还不快过来哄哄我!”不知何时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屋内尚未掌灯,亦是一片黑黢黢的。
腹中已是饿的咕咕直叫,鼻尖仿佛还飘着一阵刚出炉的袜底酥的香气。
哎,都怪那书呆子,不然她何至于连梦中都吃不到一口酥,醒来了还心心念念地想着。
哎,竟是这般深的牵挂。
哎,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哎!哎!哎!
这么想着,她怅然若失地翻了个身,准备起床。岂料一翻身,杜誉那庞大的影子猝不及防地印入眼中,将她吓地本能往后一缩。
“杜蘅思,你做什么!”
杜誉坐在她床边,见她吓成这样,有些无措:“我、我买了酥来,想让你趁热吃,但看、看你睡的正香,不知该不该叫醒你……”
酥?
花朝一低头,透过一点昏暗的月光,果然看见她手中捧着一个纸包,方才那香气就是从这纸包中散发出来的。
难道……刚才竟不是她臆想的?
“你、你快吃吧,凉了就不香了!”杜誉将那纸包塞入她手中。
“你哪来的钱买这个?”花朝捧着那纸包,狐疑地问。
“我……我卖了几幅画。”
卖了画?还几幅?
我昨儿陪你等了一天都没卖出去一副,今儿我一走,就卖出去了几幅?
真这么邪门?
敢情我生的太凶恶,拦了你的生意?
花朝当然不信这个邪,低头一看他手,饶是月色暗淡,亦是能看出无名指间沾着一块黑,是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