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老娘受伤!」
两人在雷光当中拌嘴也没拌上几句,便听见小童与小和尚高兴地呼喊道:「成功啦!成功啦!」
他们听见了欢呼声,不约而同住了嘴,齐齐往兽仙那处一看,竟看见一具焦黑的、看不出原形的野兽尸体倒在八卦阵的正中央。
夜晚的风一吹,那焦黑的兽形便被逐渐吹散了去,只馀一地狼藉。
老和尚问老庙公要了火柴,把地上扭曲的画卷给点燃以后,便领着小和尚开始诵起经来。
「真的……成、成功了?」
周耕仁又望向了另一头显然松懈了的老庙公,对于兽仙竟能被消灭的这事不可置信,却又有几分理所当然。
他究竟不是天云镇土生土长的人,对于兽仙的认识还是隔了一层,不至于将兽仙认为是压在身上的泰山、不可撼动。
周明雄紧握住老母的手,流出了激动的泪水,而周老太太也泪流满面,倚在长子怀里哭。
她真清醒了。
毕竟她就算继续疯癲,她的么儿也不会回来了……
「明雄,要去找……你阿弟的尸骨。」周老太太抽抽咽咽地:「他一定很害怕、很害怕……」
「阿母,你放心,我一定把小弟的尸骨给找回来。」
直到现在他还如在梦中,他一面安慰着老母,一面扭头转向齐齐瘫坐在地的老庙公与老和尚,想要向他们寻求解答。
也是难为两个年事已高的老人家,他们在给各自的小徒弟搀扶起来后,这才由老和尚开口说道:「因果注定,契约侥倖被化开、那头自然能被劈死。」
老庙公说得更详细:「你阿母不曾违背契约,又与你小弟有血脉关係,兽仙伤了她、自然天理难容。」
此时的天空又是一片清澈。
夜幕已深、漫天星斗,天边的云朵几片,恰巧遮住了弯弯的月。
周耕仁抱着秀英,忽地傻傻地笑了起来。
外头的动静平息以后,周家的佣人们看着情况安好,也就「重新出笼」,但还是被周明雄给赶了回去。
夜都深了,有什么事情都明天再做,不急于一时,更何况明天还要继续办流水席。
佣人们经歷了一夜惊魂,如今松懈下来也是昏昏欲睡,忙对周明雄告谢后纷纷散去,倒是当周明雄等人也打着哈欠想先睡上一觉再来处理这些后续琐事时,却看着准新郎官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咦?阿嬤?阿爸?阿叔?」他睡眼惺忪,声音却依旧清朗:「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咦?地上怎么有绳子?怎么砖头都坏成那样?刚才是打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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