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豫章帝无数种可能的反应和拉扯,但万没想到他会直接震怒,如此强硬!豫章帝羽翼未丰,难道不忌惮他?
傅熙瑞预感不妙,敛袍跪地,道:“陛下,臣冤枉啊!”
“冤枉?”豫章帝细数林时温所呈的的傅家这些年的所有罪行,随即道:“这一桩一件,何来冤枉?你傅相是不将朕放在眼里,当这朝堂是你的天下了吗?”
傅熙瑞动容陈情道:“陛下冤枉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分明是林大学士为保女儿,故意栽赃陷害!臣恳请陛下,将林大学士所言罪行,皆移交廷尉司,由廷尉司查明证据,还臣清白。”
豫章帝眼底流过一丝厌恨,他早已想到傅相会走这一步,只要给他查案的时间,他便有机会为自己洗刷开脱,指不定还会对林时温倒打一耙。
他不能给傅熙瑞喘气的机会,这次,必得逼他狗急跳墙。
念及此,豫章帝冷嗤一声,拂袖落座,沉声道:“怎么这全天下,只有你傅相最为公正?即便这些案子有待查证,但敢问傅相公,傅砚名玷污祁山庄女子可为真?余氏报官无用可为真?傅砚名返回报复必死余氏之女可为真?”
“若非林大学士之女心怀道义,斩杀傅砚名,朕竟不知,你傅相公的手,竟已伸进京兆尹府,连缉拿傅砚名归案都做不到!若按我朝律法,强者,流,折伤者,绞!傅砚名逼死余氏之女,其与七名恶仆,本该处以绞刑,死有余辜!”
豫章帝拍椅怒道:“傅相公,朕看你是年纪大了,在高位久了,不知这官该如何做了。在朕的眼皮底下,在朕的京城,你们傅家就敢如此徇私枉法,是不是再过些日子,连朕的皇位都得让给你!”
“陛下!”傅熙瑞大惊,叩首下去。
他未曾料到豫章帝会如此强硬,傅熙瑞忽地反应过来,豫章帝怕是要借这次机会,和纯臣联手,罢他相位,夺回权力啊。
傅熙瑞脑子转得飞快,随即抬眼道:“臣侄儿言行有亏,死有余辜,臣无话可说。可其他罪行,实乃林时温为保女儿,联合党羽强加于臣的欲加之罪。还请陛下,将诸案交于廷尉司,明察!”
豫章帝道:“那便交于廷尉司。但是傅相公,结果出来之前,朕罢你参知政事一职,禁足书房,不得离开府中半步。”
傅熙瑞和傅熙栋二人闻言一愣,罢相?竟是罢相?豫章帝怎么敢啊?
但眼下傅熙瑞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摘下自己官帽,俯身叩头:“臣,谢主隆恩。”
说罢,傅熙瑞起身,退出了朝堂,傅熙栋则眉心紧缩,悄然回了百官之列。
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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