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林星作为本科生被她教时,感觉教授德高望重,知性睿智,从容严谨。因此保研时第一个尝试联系的就是米教授的组,毕设也选择了米教授的课题。
在被指导过程中,林星才体会到之前理解不了的“见到老师就像耗子见到猫”。米教授确实学术水平极高,也确实认真严谨,但是,当不再只是作为大教室中一员远远仰望,而是一对一地、被她严肃的眼神直视着,听她用冷淡无波的语调评价甚至是挑错时,简直是十二分考验心态。
虽然理智上林星知道米教授对所有学生都一样态度,但还是时常生出“是不是做得不太好”的想法,在面对她时,林星会比日常多一点额外的“提心吊胆”。
刚才在房间里,庄承扬对她说:“反正小舅今天没空,”又重复了一遍,“没关系,不用去。”
林星终于意识到一件事情——庄承扬好像没怎么和她提过父母。
听起来好像并不是因为边界感。也许和谐性爱会指数倍拉近关系,短暂的相处时间两人的亲密程度已经完全超过生命中百分之九十九的其他人。
于是林星直接问:“那你爸妈呢?”
“他们没空,”庄承扬回答,“小时候一直都是外婆参加,后来外婆去世了,就是小舅。”
林星正思考着要说什么,庄承扬突然笑了笑:“以前老师还怀疑过,小舅是不是我花钱请来的。”
她问:“为什么?因为年轻?”
“嗯,”庄承扬说,“而且老师告状的时候,小舅不当回事,还帮我开脱。”
林星突然心血来潮:“那今天老师连告状都找不到人了,是不是太不给面子?”
他只是轻摇头:“没关系,他应该习惯了。”
“不如,我去参加怎么样?”林星将想法问出口,“就说我是姐姐,也算家长吧——我还没去过你们学校呢,怎么样?”
*
林星挽着庄承扬的手走进y大附中,去教室途中听他介绍着路过的建筑。她能感受到,他身上原本那点隐约的失落已经消失。
听说产生心疼的情绪,就是沦陷的象征。
林星想,看来我确实沦陷了。
她家庭幸福,父母开明,身边有朋友的家长不负责任,她会安慰会开导,其实并没有真正在心底“同情”。
只有刚才,唯一一次她想要做点什么,让他不用作出勉强的笑,还以为她没发现。
教室的桌子平常是两两合并,这天为了开家长会,被拆成一个个单人桌,各配备两把椅子,供家长和学生一起坐。
林星坐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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