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不上,步姿形象不佳,便往郊外跑。郊外人少,空气清新,路面平整,不太费力。
但是,跑着跑着,还在市中心,他就落到了队伍尾巴上。
他注意到今天的体力反常地虚弱,不仅肌肉筋腱疼得厉害,似乎伤及了内脏,肝肾部位由隐隐作痛变成尖痛,出现典型的气痛症状。他低头看着脚下的沥青路面,数着步子,用意志力逼迫自己一步步地往前迈。
一边挣扎着追上去,一边发出艰难的喘息声。
真的非常难受,眼前的世界反常地倾斜着。有那么一阵子,他觉得自己真的要晕过去了。他慌忙歪到路边,扶住一棵行道树,摇摇晃晃地撑住自己。
天啦,左侧身体从肩胛到臀部到小腿,真疼啊!肌肉绷得紧紧的,好像是这边的肌腱被人剪短,迫使手和脚一齐往左腰部萎缩。该死的氧气似乎稀薄了些,无论怎么呼吸总嫌不够,他只得大口大口地喘息。
穿过湖口井,他向橘树林走去,希望那边的空气清新些,让他增强些活力。突然,他感到从背脊冒起一股冷气,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周围的树木一下竖立,一下倒转,灰色的大地罩在头顶,耳边传来微弱的呼啸。
恐怕是感冒了,或者发起了疟疾。他无力地想:“郑航,你要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
镇定,镇定!郑航在一块台石上坐下来。已是清晨时分,鲜亮的朝霞铺满东方,可他的眼前星星闪烁。有一种浪漫的说法:人死后,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哪一颗是父亲,哪一颗是母亲呢?是他们在照亮我吗?
郑航感到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身子又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惶恐地四处张望,星星消失了,橘林沉默不语,又仿佛不怀好意。
身体依然绷得紧紧的,胸腔里吸入了略带凉意的新鲜空气。他站起来,逼迫自己往前面走。穿过橘树林便是郊外的大道,可一堆古怪的想法涌进他的脑海里。
郑航紧盯着前方,晦暗的橘林里隐藏着什么呢?他不敢左右看,那一株株葱郁普通的橘树在这个早晨似乎化作了精灵,偷笑着目送这个战栗的独行者一步步走向未知的命运。它们其中的某一株随时会跳起来,拉着他奔向致命的歧途。
鼻子里突然有股血腥的味道。
郑航几乎要叫出声来,过道两侧的橘树突然沾满了鲜血。他仿佛听见子弹的呼啸,每一声呼啸溅起一片腥涩的血花。郑航把手伸向腰部,一边狂奔,一边胡乱地摸索着手枪,可是枪已入库,只掏出一把匕首,心里更加紧张。
昨夜,当他感到有人跟踪时,恐惧感一下子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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