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肯定。但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想在公安战线做出成绩,得慢慢磨,慢工出细活,没有一二十年硬功夫,不可能。”
郑航信服地点点头。
这时,王芳推门进来,戏谑地说:“两位正副所长,谈完正事了吧,我炒了两个小菜,一起干一杯?”
郑航连忙推辞,徐放一瞪眼:“怎么,在外面吃油了嘴,嫌王姨的菜炒得不好吃?”
他蹑手蹑脚地来到餐厅。刚参与工作那会儿,徐放家就是他的食堂。
出了徐家,郑航却不想立即回去。他犹豫了一下,绕道出了家属院。
夜,深沉;灯光,悠远。郑航孤独地走在步行街上,周围的商店与饭铺都打烊了,一切很安静,仿佛只有他的脚步声敲打着街道。
父母死后,他一直都是这样单独行走着。他喜欢在一些隐秘的地方漫步,找合适的寂静的地方坐下来,从各个角度审视这座城市的颜色,红橙黄绿蓝靛紫,在他的眼中,城市的颜色越来越多地交织在一起,它们比社会世相还复杂,但也正好象征了世相人情。
失去翼护的孤儿,对人情冷暖特别敏感,对人生沉浮悲欢离合特别关注,难得有什么东西能吸引他,也难得有什么情感能让他接受,因为长期的情感挫折,他几乎已对这个世界丧失了信心。他害怕自身之外,处处陷阱;害怕一脚不慎,万劫不复。
那一段时间,他时不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他的泪水慢慢浮上来,又沉下去。他甚至开始考虑每个人都必须面对、处于幸福的中人却从不追问的问题:他为什么要活下去?他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在那一段时间里,只有姚琴、关西、徐放可以触摸他那黑暗、封闭、孤独和痛苦的内心,是他们的安慰、引导和教育,让他迈出人生决定性的一步,走出了伤逝的牢笼。
他变得安静下来,心不再那样纷扰。他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学习和事业上,这让他感受到了欢乐、喜悦、希望和满足,而且这种情感真实而持久。后来,他就再也没有回到过去的状态里去,他冷静地审视了自己,明白什么才具有真正的价值。
他们的教育和引导不会错。徐放的话不会错。
这时,怀里响起“叮咚”一声。这么晚了,还有谁打他的手机。
滑开接听键,就听到姨妈的声音。
“打家里电话没人接,还在外面嗨啊?”
“哦,出去了。”郑航不想多说话,“有事吗?”
“没什么事。现在是多事之秋,我担心你,便想打电话联系。通个电话,就好像看到你在身边一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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