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他,真不忍心让姨妈去帮他洗衣服。但他没法,如果不出此下策,姨妈在被紧急电话催走前,会一直待在他办公室里。
方娟笑嘻嘻地走进来。她太震惊了,郑航竟然有个这么精怪的姨妈,快三十岁的男人被当三岁小孩哄着,真不知他怎么受得了。不过,联系他父母早亡的事,要抹平内心阴影,恐怕只有依赖这种体贴入微的亲戚。至少时刻让他体会到亲情。
她突然意识到似乎这也是她的责任,心脏猛跳起来。偷偷地瞄了郑航一眼,他正茫然地看着窗外,眼神涣散。他看起来非常疲惫,一脸憔悴,脸上还有几道尚未消退的划痕。
他已经有几天没睡好觉了,这样熬下去怎么行?
“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郑航转过头看着她问。
方娟扭扭脖子,装出无事的样子。“完全没事。医生说,那家伙一定懂武术,一招将我打昏,刚好打在致晕穴上,对我的身体伤害不大。”
“总还有瘀伤吧?”
“一点点,很快就会消散的。”方娟不给郑航啰唆下去的机会,接着说,“我刚从市局专案组过来,昨晚的全城搜查和围追堵截没有丝毫结果。领导已赶往省城,准备以省厅的名义向全国发通缉令。”
“如果没人接应,不可能这么快就逃了出去。”
“这种人孤独惯了,生存能力很强的。”方娟说,“不过,如果在公共场所出现,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身份已经确认了?”
“嗯,制毒者叫章一木,毕业于某医科大学制剂制药专业,原来是中心医院药房的医生。两年前,因与领导不和,辞职不干。从此,与所有同事失去联系。几乎所有亲戚朋友、同事熟人都不知道他近年在干什么。”
“不一定。”郑航喃喃地说,“即使有人知道,现在也只想撇清关系,哪里会承认。”
“他社会关系十分简单,在辰河只有一个亲戚、两个同学,几乎没有朋友,一直没有结婚,没有男女关系方面的纠葛。”方娟介绍道,“亲戚说,除了正月里去吃过一次饭,从没见过面。两个同学跟医院同事一样,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联系。”
专案组据此判断,章一木在医院时便认识很多瘾君子,并研究了制毒工艺。辞职后,在遥岭巷租房开始试验制毒,但他的冰毒产量很小,只在一个小圈子里试用,所以没有引起警方关注。
但是,他为什么杀人呢?是四年以来的案件都是他做的,还是仅做了最近的几起?他的动机是什么?如果说田卫华作为禁毒线人出现,可能危及他的安全,他有动机,那么,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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