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

但无可否认，她身上的一切都让我觉得那么熟悉，因为她的样子早已经在我心里生了根，就算化成灰我也会认出她。

红鱼！

我怎么也想不到，今天我会在这里看到她。

红鱼下车后，正待携同下车的另一女孩子往门口走去，转身之间，眼光轻扫，无意中同我投射过去的视线碰了个正着。

这一瞬间，她的表情明显的楞了一下，眼光充满了不信和惊讶。四目相对，眼神的交流终于让她确信自己所见到的就是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人，当那个虚幻的影子同现实中的眼前人重叠起来成为同一个人的时候，她忽然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

这个意外太突然了！

然而还没等她脸上的微笑完全展露出来，她突兀地感受到了另外一道审视的目光，那个倚在本该属于她的怀抱中的美丽女孩，正静静地把眼光投射在她身上。

仿佛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刹时又将红鱼刚刚露出一点端睨的笑容冻结在脸上，由最初难以置信和略带点的羞涩的喜悦，到发现灵灵的错愕和无法掩饰的伤心和悲愤，短短的一瞬间，她脸上闪过无数种表情，心情也在一瞬间经历了大起大落，恍若坐了一趟过山车。

怀里的灵灵虽然没有认出红鱼，她在游戏中本来就很少跟人接触，再加上红鱼在游戏中刻意地降低了自己的美貌，但是从我表情上突然的变化中，聪明的她也猜出了个大概。

这一刹那，灵灵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红鱼的美丽让她心折的同时，却又不甘心地将自己的身体往我怀里钻得更深一些，看向红鱼的眼神中更是添加了一些挑衅的成分。

三个人六只眼睛，隔窗相望，短短的几秒种，对我们来说却好似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停住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我，神情复杂地冲她咧了一下嘴。我已分不清自己这种表情到底是笑还是哭，或者为什么要笑或者哭？我无法理解自己这种表情里面究竟包含着什么，是对她的歉疚还是感到心虚？是表示自己的无奈还是被她当场撞破好事的尴尬？

红鱼回了一个同样跟哭差不多的笑容，然后在同来的女伴的拉扯下，貌似平静的转过身去走开了，然而却由于身体差点被街沿绊倒，泄露了她心里极度的波动和剧烈的挣扎。

红鱼走后，我的心情已无法再平静下来，一直默不作声的灵灵也让自己离开了我的怀抱，低着头啜饮着杯里的咖啡，但我知道，她心里的苦涩，也如同这杯里的咖啡一样。

咖啡虽苦，饮后却有余香留存，我们三个人之间会有苦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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