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麦不得不停下抓鱼的举动,不知不觉中以手支颔,颇为苦恼的盯着仍旧悠闲的游走在盆中的桂鱼。
忍耐是有限度的。
接着,骇人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顾青麦居然将整盆的水和桂鱼倒在了厨房的青砖地上,失了水的桂鱼在地上拼命的挣扎。顾青麦‘嘿嘿’笑了两声,转身找到一把菜刀,准确无误的一刀剁下了那条先前还在地上活蹦乱跳的桂鱼的头。
好血腥啊!所有的人不自觉的‘啊’了一声。却见顾青麦抬头憨憨笑道:“这下好处理多了。”
这刀法干净利落,是她误打误撞还是……东方随云不自觉的看向身边的随侍擎苍,只见擎苍瞪目张嘴,显然也是颇受刺激。
水卉的脸由白变红,由红变白,最后故做沉稳的接过一旁手有些发抖的丫环手中的茶,恭敬的递到夜老夫人的面前,“老夫人,喝茶。”
猛然惊魂。夜老夫人接过水卉递过来的茶呷了一口,重新将茶放到水卉手中,用手轻掳了掳胸口,这才瞪眼看向顾青麦,“媳妇,鱼不是这么杀的。”
顾青麦闻言傻了眼,杀鱼还有讲究?
显然,还未从方才血腥的一幕回过神,厨房的管事嬷嬷终于在夜老夫人的干咳声中回过神,急忙解释,“少夫人,鱼要先去鳞、再剖肚去内脏,然后片肉、挑刺、剁茸。”
哪有这么麻烦?顾青麦将鱼头拿到手中摆了摆,“那要头吗?”见管事嬷嬷摇头,她继续笑道:“这就是了,既然不要头,管我如何剁得鱼茸?”
闻言,东方随云的眼睛不自觉的一跳,继而,眼中闪过诡谲的光。接着,他就见自家娘子挽袖捡起那无头的半截鱼身放在案板上,以她独有的方式慢慢的拔着鳞片。
拔啊?!厨房内不自觉的响起“嘶!”的声音,紧接着,所有的人不自觉的上下抚摸着自己的胳膊,以确信那疼痛不是在自己的身上。
终于看不过眼了,夜老夫人不得不再度干咳二声,“媳妇,鳞不是这么去的。”
讲究还真多,管我怎么去?只要去了不就成了?心中的话没有说出口,顾青麦当作没有听到的,仍旧认真的有一片没一片的拔着鳞片,最后大功告成,她提着无鳞的鱼身再度憨憨笑了,“终于……拔光了。”呵呵,这相府的厨房还真是有趣,不是剥光的就是拔光的。想到这里,顾青麦的眼睛不自觉的瞟向厨房角落里那只活蹦乱跳的野山鸡,待会子这些人不会为难她去将这只野山鸡的羽毛脱光吧?
一时间,厨房静寂无声。所有的人默默的看着顾青麦以她特有的方式剖了鱼肚、除去了内脏,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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