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你是说朝廷骗你不成。”
赵将军沉默下来,两人不约而同看了看薄朔雪。
毕竟是京城来的侯爷,跟他们这些野惯了的粗人不同。
薄朔雪只垂着眼,似乎在想些什么,但并没有恼怒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他接过那文书,只看了一眼便轻飘飘扔至一边:“没有殿下印章,也无陛下签批,算什么朝廷旨意。”
赵廖二人又对视一眼,都从各自脸上看到一丝意外。
没错,自古以来,臣子信从效奉的是天子血脉,但如今把握朝政的明面上虽是长公主,实际却是太妃。
太妃名头好听,可说到底也不过是先帝遗留下来的一个妃子,有什么值得尊重的,他们这些武将进宫述职时从没有什么好脸色,那太妃对他们也说不上亲切,他们心中自有一本账。
只是没想到,薄小侯爷年纪轻轻,竟跟他们有了同样的见识。
两人心中微动,正想说些什么,薄朔雪却提刀走了出去,操练士兵去了。
平慈宫中,一个瘦弱女孩儿颤巍巍站在井水边。
她方才用井水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正等着下一步的安排。
带她来的人什么也没同她说,她只凭借只言片语猜出来,这里是皇宫。这巍峨的宫墙,是她从未见过,连梦也未曾梦见过的,可她现在却莫名其妙在这里。
难道,是要她进宫当宫女的?可她什么也不会,更何况,宫里人找侍女,难道是摸黑把人打晕抓来的吗?
女孩儿不敢说话,怕得罪了这些听也没听说过的贵人,只好他们说什么,便做什么。
她已经依言将自己洗刷干净,换上一套宽大白裙,戴上了遮面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