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感动,但对郁灯泠还是那般不设防又不懂得拿捏自保的手段,薄朔雪心中又很是担忧。
但他说服不了阿灯,还闹得阿灯这几日越来越看他不顺眼。
可谓是甜苦交杂。
但薄朔雪始终没把郁灯泠所说的这些真正当真,毕竟在他看来,阿灯不过是耍孩子脾气,没考虑过这背后的权势牵扯,更没从她自身的利益角度出发考虑过。
他不是不能帮阿灯分担事务,但是若是皇帝不处理朝政手中无实权,如何能使朝臣信服?他与阿灯关系再贴近,毕竟不是同一个人,甚至不是同一血脉,即便阿灯对他全心信任,旁人又怎能不提防?再说得远些,若是他替阿灯顶了这份差使,百年以后,到了这皇位传承之时,若是旁落外姓人手中,阿灯会不会后悔?
这些都是现实问题,郁灯泠不想,薄朔雪却不能不想。
因此郁灯泠说得再多,薄朔雪也只是安抚着她哄着她,从未真正往那方面考虑过。
直到某一回,陛下上朝,突然颁布了一道圣旨。
擢尊亲王为摄政王,代皇帝处理一切朝政。
霎时,满堂哗然。
薄朔雪站在下首,面上亦是赤白交加,心绪不定,却不能当着这么多臣子的面,当场反驳,对陛下不敬,更显得他与陛下之间有嫌隙。
只得装作早就知道的样子,单膝跪下接旨谢恩。
下了朝,薄朔雪便风风火火往后院赶。
却被侍从拦下,说陛下正歇息,不要见他。
薄朔雪急得双眼冒火。
他当然知道阿灯是故意不见他,因为她先发制人,正怕他追上门找麻烦。
但这不是任性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