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竹篾边缘都有竹条,竹条又由绳索相连,只要拉绳索,就可以将船帆打开拉起,控制自如,操作十分灵活。
虽如今只是模型,但朱暄已经可以想象,假如将它按图纸比例制造出来,再由有经验的船工水手操控,将怎样踏平洞庭湖巨浪。
朱暄又问了几个安全性方面的问题,笑着点头。
“曹先生尽管放手去造,人手我为你找齐,木料一应都用最坚固耐用的,五十艘船——不知半年可能完工?”
曹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出言提醒。
“姑娘,这船若要造成,造价每艘至少……要千两。”
五十艘,就是五万两!
当年为梁州商队造的船比这个模型尺寸足足小一号,各家东拼西凑,才凑出一个船队。
这位阿宣姑娘一个人就要五十艘!
“老朽多嘴,不知姑娘造这么多艘船是要……”
不怪他不多想,五十艘船,一个舰队也就……
“我要这么多艘船,自然是想借给商队。”
曹泊大惑不解:“……花这么多钱造船,就为了借出去给别人用?”
曹泊眼前的女子几乎闪耀着佛祖般的光辉。
朱暄:“我打通了水匪的关窍,只要是我的船行驶过洞庭湖,就不会遭遇袭击,梁州商队想要出海做生意,正好来借我的船,如此皆大欢喜。”
啊,那是挺“正好”的。
等等。
曹泊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说的皆大欢喜,可仔细想想,不就是和水匪勾结霸占水道收商队的保护费吗?!
曹泊迟疑:“不知要借姑娘的船,租金几何?”
朱暄淡淡一笑:“每艘船日租五两。”
有点贵,但也不是不行。
曹泊小心翼翼:“……白银?”
朱暄:“黄金。”
“……”
原来眼前光辉不是佛祖金光,而是金子的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