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脑门儿,“坏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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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暄被抓了。
倒不是亲卫队不机警,丘禾加入亲卫队后,和九霄二人分了两班,轮流带人值守,倒是像模像样。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一行人马前后错开进城,朱暄的马车上只有乔莲、冯五郎,谁料那守城人看了他们一眼,又看进城的文书,叫了一排侍卫过来,道:
“光天化日之下,一女二男同乘一车,有伤风化。既然来了历州,就要守历州的规矩……去夫子那里上课吧。”
朱暄:“???”
你是我爹吗?!
对不起,就连她亲爹,皇帝陛下,此刻也不能这样对她说话!
朱暄心头一阵火起。
历州风气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刘招娣和莫文渊来了这些日子,想是事情多如牛毛,还没腾出手来治。
我倒要看看这位夫子是个什么东西。
朱暄冲正要杀过来的丘禾和九霄做了个手势,让他们先稳住,相机行事,顺其自然被抓去上课。
冯五郎和乔莲作为“有伤风化”的主要目标,自然同行,一起来到一座宅子。
路上朱暄打听到,这宅子主人姓冯,乃是历州大户,而夫子姓崔——据说曾经是府衙官吏,因瞧不上女府尹做派赋闲在家,被冯家重金请来讲课。
朱暄进来的时候,满屋子少女目光呆滞,那老头正捋着胡须:
“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而斋告焉。卧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
朱暄:“……”
去你爹的。
她堂堂镇国公主,竟然是下人?
见她进来,老头和侍卫耳语几句,不赞同地瞟过朱暄艳丽红裙,突然话音一转。
“方才所讲,乃是女戒之卑弱,今日要讲’专心’——礼,夫有再娶之意,妇无二适之文,故曰夫者天也。”
“女宪曰,得意一人,是谓永毕;失意一人,是谓永讫。”
老头手指向朱暄:
“你们要用心学习,一心一意,万万不可像这等女子,一女二男同乘,伤风败俗。”
朱暄:“……”
她以为她是来上课的,原来她是来做反面教材的。
老头瞟她一眼,目光鄙夷,“这女子,你可羞愧?”
朱暄摇头:“我不羞愧。”
老头大怒:“厚颜无耻!你可婚配?同乘一车的两个男子和你是何关系?你父母可知你在外如此无状?!”
他大约以为,提起父母夫家,朱暄不羞也要羞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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