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他爸,当年是打过美国鬼子的,谁知道他居然干这个……”
下着雨,赤红泥土缠住鞋底,举步维艰。
余乔冷着脸一路听下来,心中也没有过多感触。
但忽然头顶一沉,一顶柔软草帽遮住她视线。给他戴帽子的人还顺带在她脑袋上一按,接下来一句话不说,潇潇洒洒地与她擦肩而过。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她掀开帽檐,看前方陈继川追上余文初,两只手插在衣兜里,低着头絮絮叨叨不知说些什么
余文初不住地点头,大约很是认同。
下山后照规矩还得请最后一顿饭。
门前的灵堂拆了,吃流水席的棚子还在。家中客厅也开三桌,专程招待镇上亲戚。
余乔不喜欢人多的场面,回来换下胶鞋就躲在二楼阳台抽烟,顺带给黄庆玲打了个电话。
接通后,电话里充斥着哗啦啦麻将桌上推牌的响声,余乔捏着烟,也往那株万年青上弹灰,“妈,又打牌呢。”
“你妈不就这点爱好?怎么样,桂林好不好玩?”
“还行吧,就是天天下雨。”
“谁让你冬天出门啊,夏天去多好,还能捎上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