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肤浅呢?”
“我不肤浅。”她仔细查阅他的眼,认真强调,“我是真的喜欢。”
“行,那说说最喜欢哪儿?”
她微凉的指尖拂过他眉头疤痕,继而落在他眼角,她小心翼翼,郑重非常,“最喜欢眼睛,看着我的时候,让我觉得有人陪。”
“有没有不喜欢的?”
她皱眉,想了想说:“没有,和陈继川有关的东西,我都很喜欢。”
“傻死了……”他移开视线去看别处,他尽力稳住呼吸,不去泄露自己敏感的心。
她轻轻抚他眼角,“陈继川,你怎么哭了?”
“屁呢。”他转过脸,又是吊儿郎当的笑,“就硬得想哭。”
“胡说八道。”
“哎,不信你摸摸……”
她当然红着脸往后躲,他笑嘻嘻爬上床去追,两个人又闹起来,没完没了。
她在此许愿,希望上帝仁慈,令眼前无聊又美好的时光,漫漫长。
云贵高原紫外线直射灼人,正午时分,深冬的温度也能晒成夏至。
余乔在市里随手买了件白衬衫穿着,尺码不对,松松垮垮露出一段锁骨与白色吊带衫,头发绑的也低,她慵慵懒懒靠在车窗上,盯着道路两旁不断远去的冷杉树发呆。
越接近目的地,越是不安,她一阵一阵的心焦,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
他们在抢劫始发地停下,陈继川下车从绿化带里找出他当时留在这的东西,再重新别回腰上。
余乔什么也没问,她仿佛什么都知道,又仿佛对什么都不关心。
她有些闷,板着脸不说话。
陈继川时不时捏着她腮边肉,逗她玩儿,“怎么了怎么了?发什么愁呢?跟个小老太太似的,满脸褶子。”
她还是闷着,拖住他伸过来的手反握住,喃喃道:“我不想回去。”
陈继川瞄她一眼,“别指望我跟你说不想回就不回,余乔,我不弄私奔地下情那套。”
“我没想逃……”可惜反驳得有气无力。
“我看你,长得就像只鸵鸟,浑身冒傻气。”
“我是鸵鸟你就是乌龟。”
“可巧了,我就是一乌龟王八蛋。”
她算是看出来了,陈继川这人平常人模狗样的,一到她跟前立刻转性,臭不要脸到了极点,怎么说他都能应,油盐不进。
她投降,继续数路旁的电线杆子。
一路顺利。
到家已经是下午三点,陈继川和余文初事先通过电话,为了多陪余乔,余文初推了应酬专程在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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