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身份变了老夫就不敢做什么,这椅子可是你阿娘……”
“爹!……”眼见着沉照溪的脸越来越红,萧瑾蘅连忙出声打断;“哪阵风把您吹来了?”
张勉闻言,将茶盏重重一放;“怎么,来看看你,不行吗?”
旁边的沉之舟看不下去,摇着手中的折扇,缓缓道出原委;“明明夫子去找你的时候急得不行,现在又是做甚?”
萧瑾蘅听得眉心微动,而后默默低下头去,被袖袍掩着的手亦是紧紧攥着。
真好!
真好……
即使遇到不少难事,总归还是有人这般记挂着她的。
“沉兄!”张勉瞪着沉之舟许久,随后抚须;“瑾蘅啊,这些时日在朝中给你使绊子的人,你可知他们所图?”
萧瑾蘅瞥了眼沉照溪,沉声吟道:“唯恐女子入仕,扰其官途。”
“这帮在官场上混久了的人,早在你要即位之时便肯定会往长远地想过。你既以铁血手段上位,短时间内他们必然如履薄冰。如今这般,定是从中能得到好处。”
经张勉这一说,萧瑾蘅的脑海中迅速思考了下平日里‘谏言’最多那几位的底细。
“可他们皆是背景平平,甚至可以说是寒门。何况谏官这条路本就得罪人,朕不找由头治他们的罪便已是万幸,从中又有何利可图?”
听她这般理解,张勉摆了摆手,没头没尾地道了句:“我怎么听说萧瑎那孩子跟你赌气跑到北境去了?”
“不,四哥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萧瑾蘅猛然抬眼;“爹爹的意思是,这些皆是那背后之人所为?可那些谏官定然知道事态的严重,就这般轻信了?”
“门客。”一旁静默许久的沉照溪突然出声,信誓旦旦;“近年来士族子弟愈发没个正形,若想维系地位稳固,便是招揽门客。这也是那些寒门人士的捷径。”
这一番话,说得张勉连连抚掌叫好;“哎呦沉兄呐!您这女儿当真玲珑!”
“过誉,过誉。”
沉之舟连连合手回礼,他虽嘴上这般说着,可终归还是向沉照溪投以赞赏的目光。
“瑾蘅呐,为父官声不佳,又要避嫌,所以这有些事都是托情沉兄与倚竹那孩子去查探的。”张勉撑着几案缓缓起身,而后负手踱步至屋门口;“不兜圈子了,跟柳家有关系。”
说罢,张勉挥了挥手便推门而出。
“爹!”
萧瑾蘅慌忙起身,宽大的袖袍险些带翻了茶盏;她三两步上前,指尖在触到张勉那粗布衣时又弹缩回去。
张勉转身,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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