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了。”
“这是你第一次与人谈论心事么?我是说,你在独自承受着这些情绪吗——负罪感?”威廉问她。
舒窈的目光有些茫然,她点头,怔了怔,却又摇头:“不是,我有一个很爱我的人,我相信,如果我坦然负担,他愿意为我承受一切。”
她想起李行,唇边笑容徐徐,半垂的眼却透着一缕哀伤:“可我不想让他再为我难过。”
他有多身不由己,她很清楚。
舒窈望着纸上的单词,再抬头时,她露出一抹笑容,声音清脆而坚定:“有他在,我很幸运。”
“我也有了一些前进的目标,这一次,我想依靠我自己。”
人生前十七年,她一直被保护着活着。
如果可以,她也想要保护一些,比她更值得被保护的人。
异国恋并不容易,尤其是通讯与网络还不算发达的时代。
行为可以克制,舒窈用学业麻痹自己,不去想念,不去打电话,不去翻阅日历,数着假期何时将至,他们多久可以再见?可情绪总难自控,日日夜夜里,有些思念如藤蔓在心底蜿蜒。
她一直在想李行,无法期瞒。
这一年的圣诞,伦敦的街头张灯结彩,圣诞树挂满雪花。一周前她接到李行的电话,义安会内部发生冲突,他来不了。
从九月初到十二月底,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这段时日,除了时不时的跨国电话,他们用着最古老的方式交流——书信与日记。
每周一,邮差会送来最新的报纸与漂洋过海的信件。
舒窈会在清晨第一缕阳光未洒下前等待在门口,满心欢喜地接过层层密封的包裹,翻出一封封写满思念的薄薄信件。
她扯开漆印,从第一个字往下读,不愿囫囵吞枣,要一个字一个字逐字看去,可纸有长短,字有尽数,再是舍不得,也只能折好信封,抚摸着信纸,坐在小院长椅上,失神地眺着大雁南飞,她在信纸末轻轻印上一个吻,仿佛他就在身旁。
李行收到回信就是幅样子,信纸沁着一层馨香,印着鲜亮的口红印,很有大小姐的风范。
圣诞当日,同住的室友都去庆祝节日,舒窈在屋里煮着简易火锅。午夜十二点将至,门外传来敲门声,舒窈以为是晚归的室友,前去开门——她直眉楞眼望着来人。
李行风尘仆仆,一件黑色的长风衣裹着冷风,头发几分凌乱,肩上落满飞雪。
“抱歉,我来晚了。”
舒窈眼眶微热:“不晚,永远不晚。”
她侧过身,看着李行身旁的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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