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你放心,威仁他过得很好,身边的人也都很喜欢他。」用力回握着老妇人的手,温紫晴温柔的说。
这些是她的真心话,亚瑟……确实是截至目前为止,她所遇过……最好的,也最特别的人。
拉着温紫晴的手在床边坐下,老妇人打开了那个长满铁锈的喜饼盒,里头装得是满满一叠的明信片,她缓缓将那叠明信片小心翼翼地取出,摊在温紫晴眼前。
「这些都是威仁离开的这几年给我寄的。我一开始会尝试回信给他,可是他待过太多地方,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该寄去哪里了。」
将明信片一张张翻过来看,温紫晴发现最久以前的寄件日期是八年前从雅加达寄出的,最近的则是五个月前从韩国大邱寄回来的,还有一些亚瑟在世界各地的知名景点拍摄的独照。
至于信上的内容,大致上都是交代自己过得很好,让老妇人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话,字里行间可以看得出祖孙俩似乎并不是特别亲近的关係,甚至可以说……有些生疏。
「威仁当初为什么会想在高中毕业就离开家,跑到那么远的地方生活呢?」
拿起那张亚瑟在雅加达的火山前自拍的照片,温紫晴好奇的问。
沉默了许久,老妇人才缓缓开口说道:「可能是觉得在这里生活得很不快乐吧……毕竟,我们这些大人都亏欠他太多了,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奶奶现在才会遭到报应,十年见不到孙子,一个人孤孤单单地住在这里,老伴也走很久了,只剩一个不争气的儿子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亚瑟的父亲?
因为几乎没有听过亚瑟谈起有关自己家人的事,温紫晴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正透过与老妇人的对话,抽丝剥茧般的渗透亚瑟的生命轨跡。
「我们家威仁……以前是个很爱笑的小孩。」从床底翻出一本薄薄的相簿,老妇人翻开一张亚瑟学龄前的照片,默默举至温紫晴眼前。
将目光定格在那张稚气的笑脸上,温紫晴却突然感到胃里一阵翻搅。
和亚瑟相处的这一个月,她怎么就从来没有想到呢?
会想要离开原本生活的地方,背后一定会有原因的吧……。
就和几个月前的自己一样……。
亚瑟说,他无法接受母亲的离开,但在翻阅那本相册的时候,温紫晴才明白,亚瑟身上所背负的,也许远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多更多。
尤其是在看到亚瑟和母亲脸贴脸的那张合照时,温紫晴甚至有些埋怨过去的自己怎么没有早一点注意到,亚瑟之所以会有着一张深邃的脸孔,全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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