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疗伤过程中相识的患者,在彼此身上见到了相同的伤痕,面对所爱之人的离开,他们都选择了逃避,亚瑟从一个在逃的患者成为了一个耽溺于流浪的旅人,儘管满身伤痕,可他身上散发的那股瀟洒与淡然,却成了温紫晴的嚮往。
因此在那封邮件中,温紫晴是这样写的。
嗨,亚瑟,
也许……从这封信开始,我该唤你威仁。
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我收到你从世界各地寄来的明信片,可是好笑的是,确实如你所说,距离你将它们寄出的时间,延宕了一年。
我想告诉你,我过得很好,还有……也很常想起你。
你写在素描画背面的那串地址,我看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真的有默契,我确实去了一趟你位在高雄的老家,擅自拜访你年迈奶奶这件事,我想和你道歉,但我并不后悔自己亲自走访了一趟你成长的地方,老家的人都很想你,不管是一把年纪还在卖粽子的阿梅阿嬤,还是小孩已经上小学的金凤姐和火旺哥。
他们时常向我问起你,只是相处的时间久了,我好似也从一个与你有过短暂连结的外人,渐渐变成了你。阿梅阿嬤把我当作孙女一样疼爱,时常和我聊起你的过去,我们会一起看着你儿时的照片,然后一起想念你。
我一直记得在那片一望无际的海滩上,你对着我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句话真的给了我很大的安慰,也让我不再逃避,坦然面对了外婆的离开,即使在送走她的那一刻心是碎裂的,但我同时也明白,那份撕心裂肺源自于我们之间连结,你不觉得很奇妙吗?世界那么大,我们却偏偏在同一条船上,遇见了彼此。
遇到你之后我时常在想,也许缘份就如运气一般,有好有坏,有些深入骨髓的缘分,却像极了无法根治的痢疾,可有些萍水相逢的,却总是在心上刻上一道长长的影子,这些年我带着你的影子,一步一脚印地实现了成为摄影师的梦想,虽然你不在这里,可我却总觉得,这些成就与喜悦,都该是属于你。
附件夹带的这张照片,是我参加摄影展得奖的作品,我将它取名做《盼》,我想只要点开,你就能明白为什么我要替它取上这样的名字了。
今年的3月28号我将要举办为期一个月的摄影展,拖你的福,一直僵持不下的展览名称也终于有了下落。
嘿,亚瑟,你知道吗?我的展览名称就叫做——有人在等你。
同样思念你的小温敬上。
距离寄出这封邮件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温紫晴甚至不确定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