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他们选择了暂停进攻。
你认为你为同僚们争取到了不错的逃跑时间。直到差不多最后一批人撤退,它们才有了新的动作。
现在,这里只剩下动弹不得的伤者和坚持留下的一部分医士,他们跟你一样刚从十不存一的前线下来,被你带到可以做掩体的房屋,可能会剩下一些,但总有一部分,可能再也回不了故乡了。
这种情况使你怒火中烧。
你讨厌有太多顾忌的战事,撕开长在皮肉上的衣料,为自己套上新的软甲时,可以听见有几个人已经快要忍不住抽泣的声音,光是听着同辈的年轻人吸鼻涕就是件痛苦的事。
还能动弹的一位云骑同僚收了致命伤,扶着墙喃喃自语,似乎想跟你说什么,只是声量太小,使你不得不蹲下去后再低下头颅,忍住烦闷的心绪听他说话。
“……逃……您快带着其他人逃吧……没有我……你们一定能活下去的……”她说着,有些吃力地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请将这个……带给我的家人吧。”
那是张合照,照片里是她和一对中年男女,她们面上都带着相似的笑容,看得出来她们是一家人。
你摩挲这张轻薄的纸张时,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家人。你们似乎也有过这样的照片,但脑袋始终不得要领,没让过往回忆如手上照片般清晰。
唯一记得特别清楚的,也只有丧命镜流剑下的母亲的遗容。那场景还是太过深刻,直到现在也仍在午夜梦回追赶着你。
明明只能回忆起那场悲剧,但你的心却奇异地平静了下来,脸上甚至露出些许的笑容,把照片还人后站了起来,平静地命令所有人:“你们最好像死了一样安静。”
他们非常听话,安静到连呼吸都停下了。
你掩上门,血肉生长的声音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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