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段对话太过危险。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将光明还给他,不大自然地看着他,“走吧,真的很晚了。”
他却没动,看向我的手。
我也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先是看到了那枚曾经让他误会的戒指,然后又看到了他在我手上留下的那个疤。
白皙的手背上有一小块浅褐色的区域。
可能是我的自愈能力不太强,已经过去几天了,疤还没有消掉。
这几日我也忘记关注它了,但如今他盯着我的手看,倒让我有一种杀人凶手巡视案发现场的森然。
我下意识背起手。
我恐惧他这种沉湎的目光,其实是在担心他将我看透,他的目光滚烫,带着温度一样,让我有种无所遁形的窘迫。
可即使我的思绪在脑中转了几百个弯,陈仰林却什么都没做,只是抬眸看向我,悠悠出声,“还没好呢?”
我敷衍:“快好了。”
他拿起我给他的药膏,问:“要不顺便也涂一下?”
我对这个疤痕并不在意,摇了摇头说没事。
他笑,“这么不注重自己的形象?”边说边起身,抓起墨镜戴上,又摇身一变成即将去走秀的模特样子。
我想着他的话,觉得他说的好像没错。
我对待伤疤似乎一直都持着放任不管的态度,或者说,我就是这样成长的。
我受伤了并不会哭着让母亲安慰,我总是自己先大概处理,等着结痂后再自己撕掉那层血痂,很少对母亲说起这些不大的伤口。
我不像那些十分需要关注的小孩,为了获取父母的关注,甚至会做出离家出走这种奇怪的行径。
我知道母亲工作辛苦,也知道她足够爱我,没必要作天作地让她烦心。
我又突然想起我身上最大的一个伤疤,是在高中时留下的,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依旧显眼,我估计这疤会跟我一辈子。
说起来,我受伤的时候陈仰林也在场,但他可能不记得了。
那时候我应该是高一,和他还不在同一班级,我不认识他,他也不知道我。
我也是高二的某一天才想起他好像就是那个当初目睹我狼狈跌倒又装作没看见的路人,之后,我对他的印象标签便又多了一条“冷漠”。
不过,在当时那个学校,冷漠似乎是司空见惯的现象。
高中三年,我从没见过什么见义勇为,倒是看过不少落井下石,我也几乎被同化,从不在无关紧要的事物上浪费时间。
如今自然也没什么资格去质疑他当初为何对我视若无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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