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在我家蛰伏四十几天,到今天才出手,肯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可我呢?我才二十四岁,我爸妈一直把我保护的很好,什么苦都没吃过,除了在学校里学到的一点知识之外,我什么经验都没有,你让我去法院告他,先不说我完全没证据证明是他换掉了签字页,就拿律师来说,林氏集团的法律顾问我太熟悉了,他能把黑的都说成白的,你觉得我有多少胜算?搞不好输了之后,不但要赔上律师费和诉讼费,还得被倒打一耙。”
霍远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话,这个女孩她见过两次,一次是在调查她父母车祸的案子时,一次是在对方父母的葬礼上,那两次她都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整个人都被悲伤笼罩着,与他们这些办案人员离得八丈远,林瑞正也会刻意保持他们与她的距离,好像生怕他们惊扰了她一样,现在看来,或许真的有问题。
沉默半晌,霍远的手机又响了,他叹了口气,对林琅说:“林小姐,很抱歉,我还有别的案子要忙,你的事我记住了,如果可行,我会在想想别的办法。”
事情最好的结果也只有这样了。
她也无法强迫霍远对一个已经结案,并且毫无线索的案子真的怎么样。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一笑道:“多谢。”
霍远点点头说:“那我先走了,如果有任何方面需要帮助的,可以随时联系我。”
他转身离开,一身公安制服给人很强烈的威严感,她却察觉不到丝毫安全。
虽然早知道来这一趟恐怕不会有什么收获,可林琅现在还是很伤心。
早上的事,再加上这白跑的一趟,她算是彻底心灰意冷了。
从公安局出来,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为什么要远离林瑞正呢,似乎靠近他才有可能获得一些反转的可能,也许在家里,或者在林瑞正的身边,可以发现一些他陷害她父母以及她的证据呢?
林琅忽然睁大了眼睛,耳边是刺耳的汽车鸣笛声,她感觉身体被人快速拉开,到了一个味道有些熟悉的怀抱,她侧头望去,竟然是谢瑾年。
“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你?”她特别淡定地问。
谢瑾年紧蹙眉头,还有些喘息,方才那辆车距离林琅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如果不是他及时上前把她拉过来,他以后很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最后这个想法,他感觉浑身发冷,呼吸短促而焦急,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瞪着林琅,等她抬手去触碰他睫毛的时候,他才拉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的目光便得深沉而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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