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她一个,还有晚归的陈泽昇,他沐浴之后换了一身居家的衣服,躺在铺了几层厚厚棉被的床上舒了一口气:“还是家里舒服。”
温念就躺在他的身侧,两个人挨得极近,只要一转头就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像平常一样,温念和陈泽昇说今天府里的日常。
温念:“快过年了,我就让府里的大家搞了扫除。”
陈泽昇闭着眼睛,道:“好事,今天府里格外舒服。”
温念主要是铺垫一下,她想讲的是后边这件事:“我闲着无聊,就拿了块抹布把小祠堂清了下。结果在里面发现了一块牌位。”
她侧过身体望着他完美的侧颜,“相公,你为什么要立一个自己的牌位?”
床幔之内沉默了数息,陈泽昇缓缓道:“不是我的牌位。”他与温念相处了将近一年,温念的为人他是信的,既然有些事她发现了蛛丝马迹,那么让她知情他反而好行事。
温念听见这话怔愣了片刻,她心里一直想着,会不会是陈泽昇换了名字改头换面所以祭奠“陈阿贵”这个名字。或者是他为皇上办的事情都是高度危险的工作,怕突遇意外又或者“只有死人不会开口泄露秘密”之类的信条,所以自行立了牌位供奉……结果陈泽昇直接给她提供了一个全新的思路。
“那陈阿贵不是你的名字?”温念问他。
“是,也不是。”陈泽昇道,“陈阿贵是我继承得来的名字。”
也就是说,陈泽昇一开始不是陈阿贵,后来顶了陈阿贵的名字,变成了陈阿贵。
那他原本是谁?
温念陷入了沉思——从已知的信息里可以知道,陈泽昇是从陈福突发善心从冷宫里带出来的,而当时冷宫基本没有了别人,除了陈阿贵和太子殿下。陈泽昇又说陈阿贵另有其人,他只是占用了陈阿贵的身份,那么……
“莫非你是太子殿下?”这个猜测不可谓不大胆了,温念心脏砰砰直跳,捂住嘴轻声说着,生怕被第三个人听去了。
陈泽昇侧目看温念,否定了她异想天开的猜测:“我不是。”
他道:“太子殿下毕竟是皇上和皇后娘娘所生,长相必定与二人有相似的地方。假如我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是太子殿下,我如何能在宫里混到如今仍平安无事。”
“宫里的人大多从小呆到老,很多人都与皇帝、皇后朝夕相处过。陡然出现一个长得像皇帝或者长得像皇后的可能不稀奇,但出现一个既像皇帝又像皇后的人,肯定就有问题了。”陈泽昇解释着。
温念点点头,“按照你的说法,认识陈阿贵的人一样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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