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犟的温愈,怒火涌上心头,忍不住责怪温母,道:“你瞧瞧你把她纵成什么样了,真以为自己是皇帝生的公主,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今年这一桩桩的事,全是她闹出来的。你们娘几个进里头去,你们给她好好说道说道。”
温父的话很重,可也有道理。温母一想到还在桌上摆着的木盒以及袖袋里的信封便脑门发紧,直接扯了温愈的手臂去了院子后头的卧室。
温念犹豫了下,跟在两人的后头也去了卧室。
刚进去就听温愈小声在说:“我没错。”
温母被温愈气的直抚心口,瞪了温愈半晌说不出话。温念走到温母旁边,弯腰从温母的袖袋中拿出那封信,“你自己看,看完了再说话。”
温愈抿着唇想说不看,结果被温念不怒自威的表情吓着了,乖乖打开了信封。信纸上她的字迹首当其冲,温愈咦了声:“咦?这诗……”这首小诗是她去年年底抄攥的。
她再看后边叠着的那张信纸。信是男人的字迹,内容很是露骨,就差没直接说明让“温愈”和陈泽昇和离,他再娶她。
“这封信是我从温煦手里拿来的。”温念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床边的温念,“你要谢谢温煦心里有你这个姐妹,她要是计较大家作姑娘时的摩擦,不管不顾把事情闹大,你说是我去浸猪笼还是你去浸猪笼?”
温念这回真的恨温愈。温愈顶着她的名字身份,不把“温念”的名声经营好便罢,还要继续拿“温愈”乱来。万一陈泽昇不知换嫁内情,这封信又闹出去了,她如何在世人面前安身立命,怕除了以死证清白再没有第二条出路了。
温煦有句话说的很对,温念忍不住也说:“好歹姐妹一场,你做事的时候考虑下我行吗?再不然,你想想你自己啊……难道你以为我不好了,你还能独善其身吗?”
温愈慌了,她摇头,眼神里露出无法掩饰的害怕,甚至发起抖来,“我不是,我没有……”
温念看着她,温母看着她。
“你们、你们看这个。”温愈把被她握成纸团的信纸重新展开,“这首诗是我去年年底抄攥的,这种信笺只在去年卖过一段时间。我一起收在木盒里的,肯定有人想栽赃我,从盒子里偷了之后悄悄送出去,好让我身败名裂。”
“……真的?”温母动摇了,她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
“……”温念维持着抱胸的姿势没说话,显然不相信温愈的说辞。
不受信任的感受非常不好,明明在温暖的卧室,温愈却感觉身处冰雪之中,四面八方全是寒意。
她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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