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当年陈泽昇入宫时伤了根本。
陈泽昇说,“我这些年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手里沾了不计其数的人命,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也是余辜。老天爷未必会让我有后代。”
古人有言,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是会断子绝孙的。
“那是为先皇做的。要算也应该算在先皇头上。我们多做善事,上天一定会谅解的。大不了,以后我们领养一个。”温念看的很开,“而且……你不想吗?”
“想”字在温念的舌尖绕了绕,绕出了羞意。
“想。”陈泽昇诚实道。
温念弯了弯眼眸,道:“那……别考虑那么多了。”
“好——”陈泽昇垂下头,嗅着温念的脖子,温念的领子被他用指尖挑开了,露出锁骨下一指左右的肌肤。
“窗……没关。”温念别过头,注意到敞开的窗户。纵然这扇窗对着的是无人的后墙,也叫温念不自在。
陈泽昇松开了与温念相扣的手,慢条斯理地抱起她,走向内室。他把她放在床上,红被落在他们头上,厚实密不透风地笼罩着两人,牢牢把他和她和外界隔离开,仿佛——
世间只余她和他。
“吻我。”陈泽昇道。
闻言,温念像话本里被绝色妖精蛊惑的书生,手攀上他的肩膀,将唇献上。只是贴着远远不够,她眯起泛着水光的眸子,挑衅似的沿着他的唇线慢慢舔了一圈,暧昧四溢。
陈泽昇气息猛地乱了,他问她:“怕不怕?”
大胆只是一瞬间,看见神色变了的陈泽昇,温念有点儿退缩:“怕。”
“不。”陈泽昇说,“你不怕。”
他将她压向他,托着她的腰狠狠亲吻她,一切的发生缓慢却又坚定,温念抓着他的背,像暴风雨中海里的一艘无助的小船,无可抗拒地跟着他沉浮。
她可以感受到他滚烫的温度,烫得她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他垂下眼睛,吻了一下她的眼角,吻去了她眼角的泪珠,他细密的汗水顺着他的额角往下淌,落在温念的脸上,取代了泪珠的位置。
这样的陈泽昇,性感得温念心神俱震。她不敢再与对方对视,低头埋进了陈泽昇的肩窝。
那瞬间,她好像听到了他的笑声。
想了一年,念了一年,陈泽昇难免有些激动了,纵使怀着要体贴温念初次的心,他忍不住两次,然后才勉强逼着自己停下来。
几乎是一结束,温念就累得睡了过去。
陈泽昇替温念拨开被激动时流下的汗水沾湿在脸颊上的发丝,轻柔地轻吻她的额头:“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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